成了破碎的梦境。
“……洛禾,你爱过我吗?”他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问出这句话的必要。
“爱?本宫只是利用你罢了,在这宫里,我若是没个依仗,又怎能立足?”宗洛禾神情扭曲癫狂,“幸亏你也算是个有用的,否则,本宫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宗洛禾的冷言冷语如最后一棍当头砸下,应千驰只觉如坠冰窟,浑身冰凉。
“我明白了……”原来他认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自始至终,宗洛禾对他的都只有利用,她想要一个孩子绑住龙椅上的那个人,也需要这么一个孩子让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宠爱有加。
而他,不过是一个工具。
此时,应千驰甚至开始庆幸这个孩子没有出生。
宗翀见他失魂落魄地出来,心里多少有些不忍,问道:“和禾儿说明白了?”
虽说是自己女儿负他在先,但宗翀仍旧向着的还是宗洛禾,只是对这个义子多了几分愧疚。
应千驰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低着头,也没回宗翀的话。
宗翀见此不再多说,将他送出宫去,让他自己好好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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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习容多日没出现在显宗王府,为了降低宁嵇玉对她的戒备心,也该去露个面了。
楚偕见到她分外高兴,这几日他停了许多药,精神非但没下去,面色反而隐隐红润了一些,目光也看着比以前亮了。
“来来来,习容,快陪本王来聊聊天。”
“我扶您去院里晒晒太阳吧?”穆习容提议道。
病人确实需要多晒太阳,这一点她和刘夏春都叮嘱过,楚偕今日确实没出去透过气,便点点头,允肯了。
庭院里搭着葡萄架,穿梭而下的日光切割成晦暗不明的光影,落在地上。
这天气不凉不热,阳光落在身上暖意洋洋,倒十分适合散心。
“这阵子,嵇玉都在做什么?可有时常陪一陪你?”楚偕在日光下懒懒眯起眼,神情有些惬意地问道。
穆习容想了想,说:“王爷似乎有要事缠身,没来多陪陪您,还请您不要多想。”
楚偕听言眸中闪过一丝赞许,嘴上却道:“本王哪里是盼着那块冰块儿来陪我啊,我这把老骨头无所谓,倒是你们……”
“皇叔!”
楚偕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楚宓羽的声音打断了。
“皇叔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也不多让几个人看着。”楚宓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