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穆习容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又道:“我初来乍到,日后要烦扰杜婆婆了。”
杜秀毓面上却没什么好脸色,她看着王爷长大,在心里已当王爷是自己的半个儿子,自然希望他能娶一个正真贤良淑德的女子。
而不是像穆习容这样无才无德、不知廉耻的女人。
先前穆习容死缠烂打地追着易家那个大公子跑的事早已满京城的传遍了,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她家王爷?
王爷要娶也该娶沽月院的那位小姐……
只可惜那位小姐对王爷的深情终究是要错付了。
想到这,杜秀毓对穆习容更是没什么好脸色,“你只要安安分分的,不惹是生非,别惹王爷生气,便是王府最大的造化了。”
穆习容藏在红盖下的眸色微冷,淡淡回道:“劳杜婆婆操心。”
杜秀毓见话说的差不多了,便也没想再留,又嘱咐了些什么,就带着两个丫鬟出去了。
春知见那些人走了,才狠狠松了口气,“小姐,这王府里的人怎生都这么可怕?”
比起穆府里的人都有过之无不及。
穆习容轻笑了声,“狗仗人势罢了。”
想了想又道:“方才那杜婆婆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我们初来乍到,还是谨慎小心些,别惹出什么不该惹的麻烦。只有我们时可以唤我小姐,若是有人在,还是唤我王妃吧。”
“春知省得了。”春知乖巧应道。
连王府里的一个乳婆都如此眼高于顶,哪位权势滔天,连皇帝都忌惮的摄政王又该是个什么样?
穆习容想起那日在群艺宴的惊人一面,又想起白日他一袭红衣坐于马上朝她而来,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畏怕,反而胸口隐隐鼓动,心尖有些发热。
时辰将晚,外头偶偶传来的喧闹声也渐渐歇了,约莫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又响起些人声。
“王爷。”
穆习容听见这一声,激灵了一下,顿时不大困了,将身子坐的板直。
“吱呀”一声,门开了。
对方穿着一双锦靴,衣服依旧是白日的那身红衣,正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
但对方却在离她两步远处停下了,脚步微转,朝喜桌走去,在桌边坐下了。
穆习容有些不明所以,她清了清嗓子道:“王爷不给臣妾挑喜盖吗?”
对方默了一瞬,倒是没说什么,依言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玉如意,伸进去将红盖头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