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再也坐不住了。
对于此时的少年,沈问丘感到无比的心疼,愤怒之气仍旧未有消散之意,问道:“谁干的?你告诉我?”
“是不是昨天那帮人?”
“你说话呀?”
少年对于耳畔喋喋不休的青年露出一丝反感,苍白的嘴角中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但仍旧显得有气无力,可却有一丝厌恶之感,道:“不关你的事,不用你多管闲事?”
“不关我的事?如何不关我的事?”
青年愤怒咆哮出声,“你是我兄弟,他们把你打成这样,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我找他们算账去?”
听青年称自己为兄弟,少年冰冷的心竟然有微微的感动,但感动归感动,自己被打,这是自己的事,是他自己没本事,他不需要沈问丘为自己出头,他从来只相信自己的拳头。
这笔账,他迟早会向那群人讨要回来的,甚至让他们双倍奉还,但不是现在。
同时,他早就打定主意要离沈问丘远一点,再远一点,怎么可能因为沈问丘的一句,你是我兄弟,就改变主意呢?
他看了一眼沈问丘,声音依旧低沉沙哑,但此刻却是有些愤怒,有些生气,质问道:“谁是你兄弟?不要太自做多情。”
沈问丘被他这一句话问得,竟膛目结舌,一时半刻,无从答复。
虽然他早就知道少年从来不把自己当朋友,当兄弟,但当从少年口中得到确认之时,他一时半刻也是有点难以接受的。
我拿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少年的这一声质问,轻巧如鸿毛,但其中情分,却沉重如泰山,青年心中有多少难受,只有青年自己知道。
但很快,青年僵硬的脸色恢复如常,因为对于这个结果,他早已有心里准备。
他沉声道:“你救过我的命,就是我沈问丘的兄弟,无论你认不认,我都拿你当兄弟。”
少年艰难起身,眼神坚定,看着半蹲着青年,青年眼神依旧坚定,看着坐着少年。
良久,少年才骂道:“不可理喻。”
他最恨重情谊之人,因为这样会让他活得很累,总觉得自己欠他们什么。
随即,他步履维艰,一步一踹气,一米如百米的走出烛火摇曳的厅堂,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提醒道:“最近,你最好少出门。”
说完,他便朝着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