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得极为诚恳,便是真的无疑,他恭谦有力道:“多谢长老欣赏。”
对于老人说领路人之事,则闭口不谈毕竟,人家已经说得很清楚,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去戳他的伤心之处。
“哪里的话,我欣赏你,跟你谢我有什么关系,不要太过拘束,老夫不喜欢,像刚刚那样就好。”
接着,老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笔,将沈问丘的借阅信息录入,同时说道:“按照规矩,你可以使用这卷轴三个月,三个月后,必须归还,否则,本派将强制收回,并将你逐出少华山。”
对于这些规矩,外门弟子手册之上都有记载,沈问丘很清楚,除非遇到自己外出执行任务之时,无法按时归还可以适当延迟外,其他情况都要按时归还。
然而,沈问丘此刻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老人身上,而是那只笔。
那笔,笔身墨玉亮泽,其上更刻有青竹几根,坚韧挺拔,栩栩如生,而青竹之上似乎还有一条竹叶青若隐若现,藏于青竹身上,探头探脑,煞是机敏。
其笔毫,亦是不错的毫毛所制成,只是沈问丘不知道而已。
此时,它在老人手中煜煜生辉,墨玉光泽若隐若现,若是不细看,还以为那小蛇是活物不成,灵动可人,实则它一动未动。
只见老人神情认真而严肃,用这毛笔一丝不苟的写下沈问丘的借阅信息,字字规整,凝练有力,字里透着一股子的精气神,都跃然于其上。
老人见无人回答自己,抬头看去,便见沈问丘眼神直勾勾的凝视着自己手中这杆“墨玉青竹”,愣愣发神。
他神色和煦,笑着道:“怎么,你识得此物?”
沈问丘方才从那墨玉青竹之中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不曾识得,只是想起昔年自己执笔作文的日子而已。”
闻听此语,老人方才认真打量起这位青年来,虽然青年眼角之下有了一道并不怎么合时宜的疤痕,但他整个人的言谈举止之间倒是透露着读书人的儒雅气息。
“年轻人读点无用之书,也是好的,识点道理,便会试着约束自己的行为,不会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于修炼也是大有裨益的,但是读书归读书,道理归道理,修行依旧不可落下,我记得当年行走世间之时,有位先生曾于我说过,哪怕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也懂得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的道理。”
老人颇为感慨道:“此话,至今,萦绕我耳畔,恍如昨日初闻呀!”
沈问丘恭敬作揖道:“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