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沈问丘每日盘腿坐在院子里,像个入定的老禅师,纹丝不动,一坐便是几个时辰,这知道的自然知道他在感悟那虚无缥缈的玄灵之气,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病了不成。
小女孩百无聊赖的盯着这桩木头禅师,已经第七天了,她真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她也尝试学着他的姿势坐下,可除了觉得腿软腰酸的,真就没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而少年总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也许是问题太过深奥,让小女孩有些迷糊,不知道少年是在自问自答,还是问自己,小女孩觉得自己没听懂一句。
少年喃喃自语道:“玄灵之气到底是什么?”
“要如何感知它的存在?”
“它为什么会存在?”
“为什么修炼了它便可以长生?”
“为什么别人一朝入门?”
“为什么有人终其一生不得法门?”
小女孩怕他是魔怔了,自己终究是少了些阅历,遇事乱了方寸,该怎么处理倒成了问题,五百余岁也没活成人情练达到老怪物,想来吃才是她最快乐的事,这种烧脑的活,自然不适合她。
她心中有了决断,离开了院子,应该是有了法子,以她的性格自然是不会丢下少年不管的。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小女孩去而复返,空手去的,却是满载而归,倒是让人有些迷糊了,她这急匆匆的离开,为什么会提着一堆吃的回来?她不是应该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去了吗?
小女孩才将东西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就见门口进来一个少女装束的人,提着东西进来,小女孩指了指盘腿坐在青石板上呓语的少年,道:“已经第七天了,每天都是这几句话,怎么叫都叫不醒,一坐就是几个时辰,醒来后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文兰溪听完小流苏的复述后,心中一沉,看向坐在青石板上呓语的沈问丘,听了听他口中机械般重复的话语,试探性的叫了句,“沈问丘”,却不见他回答。
文兰溪不知道他进入了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不敢轻易上前动他,这是她这么多年来从没有遇到过的情况,若他这是顿悟呢?自己不是坏了他的机缘;可如果他这是走火入魔的倾向,自己不叫醒他那岂不是又害了他。
可他真的是走火入魔,自己强行将他叫醒,也是会害了他,轻则筋脉尽废,重则气绝身亡;可真的是左右都不是,倒有些乱了分寸。
小流苏不明所以问道:“兰溪姐姐,沈大哥为什么总是重复这几个让人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