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星荃的差距也是云泥之别,虽然出身不那么光彩,但慕星荃到底是得了本家烙印的人,明面上、江湖规矩上,是没有人敢说一句不是的。她迟遥只是个亲传弟子,并非本家,与慕星荃的关系若不是几年前的那场辩论,差不多还存于一礼一还之间。
这样想着,她摸向了昏倒的那公子的耳侧,才发现他将玉牌化成了水滴大小,做成了耳坠。
迟遥修剑道而入灵,平素打交道的都是些草莽武夫,哪里见过佩耳饰的男子,一时之间愣了一下,而后挠了挠头,灵识侵入玉牌,发现这人竟然真是西王白氏子弟,玉牌上赫然标着是应慕氏家主之约来此。
迟遥从未听说过追月之夜还有其他家族的子弟到场,追月之夜人头熙攘,各家的家服又不相同,迟遥向来懒得费心去分辨,只觉得所有在追月之夜进得了青行峰的人一定都经过了外面层层护卫的辨识,安全自是不必说,多余的便不重要了。只是如今在冰泉涧见到这一位西王白氏子弟,而且还十分丢脸地晕倒在了这里,倒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慌乱无措间,迟遥听到一把稳重的男子声音:“对不住各位,我家的门生醉倒于冰泉涧美景之下,真是让各位见笑了,这位亲传女弟子不会见怪吧?”
迟遥抬头,只见是一队人纷纷跃过来,着装均与眼前昏倒这位是同一派系,活像是把软黄金锻成了缎子穿在身上,金光闪闪的奢华无比。为首之人衣着明显比其他人还要华丽许多,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光景,头戴一顶金虎镶珠飞檐冠,身上是像慕家心道一般的宽袍大袖,他胸前悬着一个小小的青铜制品,迟遥定睛一看方知是一枚八卦镜,待得看清才发觉自己失礼了。
“并没有何怪罪之说,公子言重了。”迟遥连忙轻轻一礼,用的是剑道中人的礼节,并无女儿家姿态。
为首的公子挑起一抹笑,道:“那便好。”然后又逐次向旁观者施礼,人群才散去了。迟遥虽然也想离开,可毕竟心中存了个疑惑,只是退开数步,并没有远离。方才那队人聚拢到昏倒的那公子身边,有一个人发现了迟遥,戒备地问她:“姑娘还在此处,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迟遥一时不知如何说,而那为首的公子本来在看昏倒的人,听得声音拐过来,面上仍是热情但不逾矩的笑容:“姑娘莫紧张,我们不是外来之人,乃是应了北王殿下之邀,代表西王殿下来此参与追月之夜,也想得见北方第一家族慕氏风姿,今夜一见,姑娘虽为女子却修剑道,虽有疑惑却有义气,令在下佩服得很。”
迟遥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