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陪着刘氏,主要是抚慰她的心情。
晚上依偎在一起,讲些当年的事情,再说些情话,什么都不用做,慢慢就把她的心情调整过来了。
邵勋渣是渣,但不是没良心。女人丧子,心情阴郁,若还不闻不问,那就说不过去了。
喝完水后,继续收割,一直忙到日头渐毒,才停了下来,到不远处的河畔树林间休息。
相国庾琛见缝插针,带着梁国侍中羊曼、中尉陈有根、殿中曹尚书蔡承(原魏郡太守)、御史中丞崔遇走了过来,汇报工作。
邵勋招了招手,让两个儿子过来旁听。
庾琛看了看金刀和獾郎,含笑致意。
羊曼则偷瞧了下庾琛的脸色。
陈有根、蔡承则一副好奇但无所谓的表情,都是梁公的种,有什么区别?
二小到场后,庾琛示意了下,陈有根先来,禀道:“明公,前军将军李重禀报,有匈奴游骑突入冀州,四处掳掠,百姓不堪其扰,秋收大受影响,请益兵常山、中山、赵诸郡国。”
“前军将军”是梁国职官,李重是元从老人了,功劳也不少,当上前后左右四军将军之一是很正常的。
七月以后,他就以前军将军的身份坐镇赵郡,节制太行山东麓诸郡国各路兵马。
陈有根担任的中尉是梁国六卿之一,掌军兵招募、训练、调发,但无指挥权和后勤权。
前军将军之外,左军将军王雀儿、右军将军金正,后军将军给了侯飞虎。
梁国暂时只有这四将军,后面还会慢慢增补,纳入更多的武将。
听得陈有根的话,邵勋想了想,问道:“义从军家人还散在广成泽、襄城、许昌吧?”
“正是。”陈有根答道。
“魏郡迭经大战,户口不丰,花两年时间,把义从军及其家人迁往黎阳,授田置宅。”邵勋说道:“李重所求之事,准了。调三千骑北上,交予其手。”
说完,他看了下庾琛。
庾琛立刻应是。
在“开国皇帝”面前,相国其实是没太多权力可言的。因为开国皇帝威望太高,能力很强,还非常喜欢关心各方面的事务,乃至直接插手,有意无意间侵蚀了相国的权力。
不过庾琛心态很好,哪怕梁公绕过他,直接对下面的诸曹尚书、诸军将军下令,他也没什么意见——能有什么意见?有意见又能怎样?
陈有根退下后,殿中曹尚书蔡承上前奏道:“殿中禁兵,阙员甚多,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