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一匹马轰然倒地。
敌骑身手矫捷,半空中跳到了一旁的坟包上,随手抽出佩刀,刚要冲杀下去,却被数杆长枪刺中。
府兵们残忍地将他架起,血顺着双腿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坟头。
秋风乍起,新坟上的魂幡呼啦啦作响,好似极为满意这新鲜的血食。
一名接一名骑兵被斩落马下,总计十九名冲入坟地的匈奴人无一幸存。就连紧急勒马停下的匈奴人,也被弩矢、弓箭持续杀伤着,又是二三十人惨叫落地。
数十名府兵跃出坟地,手持长枪重斧,以精湛的步战技艺,轻易杀死了摔得七荤八素的匈奴骑兵。
远处的匈奴骑兵大队士气为之一夺。
这不是可以轻松冲散的步兵,有点麻烦。
其实,这会绝大多数的农兵压根扛不住骑兵的威势,还没冲到近前呢,自己阵脚就乱了。幽州王浚的部队就是如此,即便他们与骑兵接触得比较多,但还是不行,纵骑围射个几圈,往往自己就崩了,压根想不起来他们的步弓威力比骑弓强。
匈奴人在幽州肆意欺辱王浚,所向无敌,结果来到高平,当场就给打了一记闷棍。
对面这不到九百步兵,人人有甲,大部分人有弩或弓,器械精良,武艺远超一般农兵。
最关键的是,经验也足够丰富:挑了一个好战场啊。
河流、树林的存在让骑兵没法绕后迂回,坟包更是阻止了近战骑兵怼脸冲锋,到了最后,只有骑射手们迂回到左侧,远远地射出一蓬箭矢,制造了少许伤亡。
但他们很快被强劲的步弓和弩矢给驱逐到了远处,留下一地尸体。
好像亏了啊!
带队的将领安抚着胯下的战马,脸色阴晴不定。
坟地之中,府兵们士气昂扬,有人用长枪举着人头,跳到了坟包上,大声嘲笑。
匈奴这边一阵骚动。
将领沉吟许久,正要下令撤退,却听身后一阵战鼓声。
他拨转马首,回身望去。
不远处的坞堡上,鼓声隆隆。片刻之后,堡门大开,千余步卒挎盾持枪冲了出来,在堡墙外列阵。
匈奴将领冷哼一声,下令撤退。
章古在任城打得不错,但同为部曲督的余安却在瑕丘无计可施。
他手下一千二百府兵,满打满算不到百副铁铠,皮甲也只有四百余领,还是府兵们在攒了一年钱后,自己找人制作的。
最关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