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非常刻苦,也非常科学,诸般装备齐全,又不都是新兵,只要让他们跨过心里那道坎,破除对骑兵的恐惧,以后即便他没亲自带兵,大伙也会应对得非常从容。
第一次是最难的。
从二十五日开始,匈奴人是一天比一天多,将士们脸上的表情也日渐凝重。
“贼人不敢攻城,想来咱们这里碰碰运气,那就把他们打回去,让他们见识见识大晋儿郎的武勇。”邵勋骑着战马,出了车阵保护圈,手执马鞭,一边慢走,一边大声说道。
银枪军儿郎们站在偏厢车、辎重车上,挽着步弓,操纵着强弩,脸上忧色尽去。
看到身穿金甲的邵师,学生军官们就信心十足。
看到威武雄壮的陈公,普通士卒们就勇气倍增。
作为武人,天然喜欢弓马娴熟、性格豪迈的主帅。
不能开得硬弓,杀得顽敌,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如何让人真心信服?
你可以靠体制来强迫他们听令,但这种约束是不牢靠的,乱世之中,为何那么多二世而亡的政权?自己作死的原因固然有,威望不足也是重要因素。
“满昱!”邵勋突然马鞭一指。
“末将在!”满昱策马而至。
邵勋指着远处一群徘徊的匈奴轻骑,道:“一人三匹马,给我抓住他们,无论付出多少代价。”
“诺。”满昱毫不犹豫,当场点了五百骑,携马千五百匹,呼啸着冲出了大阵。
车阵没有停,继续前进。
自西而东,迤逦数里。
当天傍晚,浑身插着七八支箭的满昱赶了回来。
人、马损失了不少,但每个人的马鞍下都挂着不止一枚人头。
“人赐绢二匹,班师后发放。”邵勋大声宣布。
众皆欢呼,连带着整個车阵的士气都提升了不少。
邵勋哈哈大笑。
有些战斗,哪怕拼着伤亡比敌人大,也要打下去。
方才野外空旷无比,连河流、树林子都没有,其实不太适合冲击骑兵,因为一个不好,会被人兜圈子放风筝。
但那又如何?
就像被人围攻时,你别管几个人打你,就死命盯着一个人干,把他干死干残。
匈奴人是分部落、氏族的,你盯着一个部落的人打,把他们的精壮干得七零八落,其他部落的人会受到震慑。下次再来骚扰时,心中就会犯嘀咕,就会犹豫。
要的就是这个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