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透归看透,他却没有能力抵抗。
他有所求,比如自身的荣华富贵,比如天师道的传播等等,就没法和大将军硬顶。
这个世道,无论是官军还是义师,底层人都吃亏啊。
就这样一路走了十余里,众人停下来休息。
就在此时,几名游骑狂奔而至,其中一人背上还插着箭矢,大呼道:“贼至矣!”
“贼?”有人疑惑地看过去,谁是贼?官军不是称呼我们为贼么?
“师君”也愣了一会,迎上前后,还递了一个水囊给游骑,道:“哪来的贼?”
游骑一把推开水囊,怒道:“什么时候了,还问来问去?早知道不入伙了,就你们这德行,早晚让人杀光。我若回洛阳中军,怎么也能混个什长、队主。”
“鲁阳侯邵勋追来了。”旁边另一游骑说道:“是走是战,快拿个章法出来。”
“走?”师君反应了过来,道:“如何能走?来人——”
命令还未及下,前方已出现漫天烟尘,似有大队骑军杀来。
几名游骑对视一眼,方才说话那人瞄了眼还坐在地上说笑的贼兵,“呸”了一声,道:“走!别理他们了。”
说罢,翻身上马,几人一溜烟远去。
烟尘越来越近,渐渐出现了骑兵的身影。
很快,数骑奔上一处缓坡,将一面“邵”字大旗插在上面。
其余人等从他们旁边快速通过。
打头的数十人甚至没有军服,穿着五花八门,器械也各自不同,但士气十分高昂,嗷嗷叫着就冲进了贼匪大队之中。
“噗!”利刃划过肉体的声音清晰可闻。
“嗖!”箭矢破空而至,钉在了一名贼军小校的胸口。
“嘭!”战马直接撞上了闪避不及的贼兵,马儿人立而起,蹄子重重落下,踩在另一名贼兵身上。
“官军杀来啦!”
“天杀的官军又来啦!”
仿佛热油落进了蚂蚁丛中一样,数千贼兵一下子乱了起来。
有胆大的奔向车驾,去取武器。
胆小之人直接钻进了车底,试图躲避。
老人抱着孩子,瑟瑟发抖。
少年呆呆地看着南边越来越多的官军,腿脚酸软,想跑都提不起劲。
义从军的儿郎们水平其实很一般,但这会士气正盛,坚信跟着鲁阳侯必胜,因此十分勇猛,骑马四处乱冲。
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