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将尸体剖开呢?这是大不敬啊!
但是这个时候,大邺这边的人心境又有些变化了,本来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不太看得上姜芜,觉得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和尸体打交道多晦气,更何况虽然她现在是一步登天成了侯府嫡女了,但不还是个下九流的仵作么?
可是这个时候,姜芜就是给大邺长脸了啊,要是没有姜芜,说不定现在大邺还在被污蔑呢,甚至于更严重的,都会说大邺是故意杀害北戎人,这脏水可不是那么容易洗清的。
“不行!”北戎人喊道:“我北戎勇士,生前死后都是顶天立地,剖尸这样残暴之事,我北戎万万不能答应!”
耶律野冷脸嗤笑道:“姜小姐说的就一定对么?我是外族人,京城之中的事我知之甚少,并不知道姜小姐之前是破了什么案子,但她说的,就一定对么?伤口流出的是黑血,就一定是中毒?死者连七窍出血的症状都没有,嘴角流血,可能是在与人打斗时内脏出血所致。”
北戎使者们也立刻反应过来,对啊!说不定就是这么回事呢。
他们本以为姜芜还要说些什么来和他们争辩,没想到姜芜直接耸了耸肩,“哦,那随你,反正死的不是我大邺的人,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咯,你若是不相信我,你现在去京城请仵作来,验出来的结果也是一样的,本就是中毒而亡,我说要剖尸,你不让,我说是中毒,你不信,那你要我怎么样?”
在场众人:“……”
他们还以为姜芜真的要放什么大招了,没想到人家居然是毫不在意的态度,于是压力瞬间就转到了北戎这边,就像姜芜说的,他们不相信人家的话,那又怎么样?大邺说人不是他们杀的,他们难不成要将这人的死赖到大邺头上?
姜芜拍了拍手,面上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还有我的事么?若是你们不肯让我剖验,那这事就验不出来了,看你们方才的反应,北戎也没有敢剖尸的仵作,那这人可真是要冤死了。”
她的目光在一众北戎人身上扫过,状似不经意道:“我曾听说北戎人是极重情义的,在战场上时,同伴去世了都会将同伴的尸体背回去,现在你们的人客死异乡,可你们却只能在这边叫唤着所谓的面子,眼睁睁看着死者无法伸冤……”
这一点她其实没说错,北戎人有一个地方是很多国家都知道的,那就是讲义气,大概是草原上的汉子都有点这方面的血性,这件事或许上位者可以说自己不在意,但是这个时候耶律野的态度其实也很重要。
就像姜芜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