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说自己要验尸?这句话落在不同的人耳朵里自然也有了不同的味道,大部分人早就知道她之前曾是北镇抚司的仵作,甚至还听说过她不仅能验尸,还能剖尸,但是……这案子她真能验?
这里毕竟有这么多人在,傅珩也不好明着说她肯定不是凶手了,他问:“昨天晚上你在何处?”
姜芜答道:“昨晚我在房间里睡觉,若是不信的话,我的两个丫鬟可以给我作证,若是诸位觉得丫鬟的话不能用于作证的话,也可以去我的房间察看,昨晚下了很大的雨,外面的很多脚印都没有了,但是同样因为下雨,昨晚不管是谁出了门,鞋底和鞋面上一定会沾上泥土。”
“可若是那人换了鞋呢?”有人问。
姜芜则道:“换了鞋也不可能扔了鞋,现在已经封了山,没有人可以下去,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为止,只有人上山没有人下山,就连平日里采买的下人都没有下去过,如果能在书院里发现被遗弃的鞋子,这案子不也破了九成了?”
姜芜这话说的任是谁也挑不出毛病了,众人面面相觑,基本没人再说话了,姜芜又道:“除了鞋子,还有屋里的痕迹,西院里只有几位千金和下人奴婢,最近天气潮湿,按照昨天晚上的雨势,不管怎么样,到现在屋子里一定还有残留的泥水。”
好像……是有些道理。
然而这回又有人说了:“那你既然什么都懂,说了这么多,我们又怎么能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把所有痕迹都抹掉了?人人皆知你曾是北镇抚司的仵作,看刚才的样子,你才是那个最懂的人吧。”
姜芜嗤笑一声:“我懂了又如此,这便能证明我可能会动手杀她?这便能证明我可以抹去所有痕迹?我们每个人的房间中并无拖把扫帚,洒扫院落的丫头是书院里的粗使丫头,若是小姐们的贴身丫鬟要扫地,还得去下人房申领,这领的每一笔都会登记在册,我只带了这两个丫鬟上山,你们不妨去看看下人房的申领册子上有没有她们的名字。”
那人呐呐的还想开口,姜芜却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你与其着急忙慌的去寻找我说的话里是否有漏洞,倒不如尽快将所有可疑人员的名单汇总出来,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些,凶手昨晚杀人,现在还没有下山,估计就隐藏在人群里。”
“她的鞋袜沾了泥土,若是换了新鞋,旧鞋便要藏起来,她的房间里有脚印,这是抹不掉的,除非他之前便去下人房领了抹布和扫把。”
……
北镇抚司带了仵作上来,由于这次姜芜多少算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