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驰喝到第三盏茶的时候,才见那帘子终于被拉开,一只皓白的手挑开珠帘,接着露出一张面若桃李的脸。
向驰心中微动,白日里看美人,比昨天夜里瞧着,果然是生动不少。
“姜大小姐。”向驰行了个礼。
姜芜也不咸不淡的回了个礼——说实话她有点没搞懂这人来找自己是做什么的,昨天晚上傅珩的突然出现,难道还不足以使让他感到挫败吗?还是说其实是自己回错了意,这人实际上对自己没意思,是有事相求平宣侯府?
“今日是小生失礼,有些鲁莽了,只是昨夜翻来覆去夜不能寐,还是觉得唐突了您,今日一早便登门来道歉了,还望您和傅大人不要介意小生昨晚的一时……情难自禁。”
向驰说前面的句子都还算是正常,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却是犹如蚊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惜他面前的人是姜芜,那就注定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姜芜愣了愣,然后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向驰也是呆了一瞬,接着苦笑道:“无妨,无妨,的确是小生唐突了,姜大小姐和傅大人天作之合,想来不日便会收到好消息了。”
他话音还未落,姜芜还未发话,她身后的墨画便已经轻咳一声,毫不客气道:“向公子,我家小姐如今待字闺中,您说什么天作之合,恐怕污了我家姑娘的名声了。”
姜芜眉心终于舒展,刚才向驰说话的时候她就觉得怪怪的,结果这人说话怎么愈发离谱了?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说什么天作之合的话,这话要是到外面去说,该对她的名声造成多大的影响?
姜芜冷下脸:“我瞧着向公子是有些疲乏了,墨画,送客。”
出乎意料的是,向驰的脸色也并没有很难看,与之相反的是他看起来甚至是很淡定的,淡定的好像这一切的发生本就在他的预估之内。
向驰走后,墨画蹙眉道:“小姐,奴婢怎么觉得这人怪怪的?”
姜芜其实也觉得怪怪的,向驰今天在这里等了好几个时辰,结果就为了和她道个歉?若单纯是道歉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还说了什么天作之合之类不着调的话,这是生怕人家不把他轰出去。
“算了,别管他了,回去继续睡觉。”姜芜想了一会没想明白也就懒得想了。
……
这厢,傅珩在长公主府喝完了第三盏茶,长公主在他耳边的念叨才堪堪停了。
“本宫怎么也想不到,竟生出你这么个榆木脑袋的儿子来。”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