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说:“诸位不会以为,诽谤、无端猜测他人,是不用负责任的吧?今日之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就是你们想玩一出仙人跳却翻了车吗?本是小事,我平宣侯府家大业大,赔你们些银两也就算了,可你们非要不依不饶,那也就别怪我们公事公办了。”
小厮变了脸:“姑娘这是何意?”
姜芜放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今日之事,你我心知肚明,本小姐念在你们几个不过是下人,本不该波及到你们头上,带我去平康坊,我要见你们老板。”
小厮还是有些犹豫,姜芜状若无意的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红色玛瑙手钏,小厮立马眼睛都瞧直了,高声喊道:“评理就评理!”
说白了,今日之事都是上面那些人整出来的玩意,他们不过区区几个小厮,老板能讹到多少钱和他们关系并不大,相反这个侯府嫡女刚才表示的意思,这红色玛瑙手钏的价值可就比老板给的那些赏钱多多了。
……
平康坊是这京城里有名的秦楼楚馆,都说平康坊的姑娘善解人意,又蕙质兰心,在达官贵人那里颇受欢迎,且听说平康坊的姑娘和寻常娼馆的姑娘不同,平康坊有许多清倌,平日里会写吹拉弹唱逗客人开心。
而昨天晚上,这姜世子姜橪便就在平康坊犯了事。
据老鸨说,这姜世子一进来,便大闹了平康坊,说是有个姑娘被陷害,如今沦落平康坊,现在要把人救出来,好家伙,敢情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这平康坊却说,那姑娘是平康坊的花魁,姜世子若是想要人,必须得花一千两银子把人赎出来。
姜世子久居边关,又听那姑娘诉说了一通老鸨是如何如何虐待她,自己是被强行抓去平康坊的,姜世子心中不忿,大闹平康坊,所以今日一大早,平康坊便派人到平宣侯府门口来闹了。
——好家伙。这是姜芜听完这事的第一反应。
由于其他人并不愿意到平康坊来,所以来的人只有姜芜和管家。
平康坊的老鸨是个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的妇人,瞧着身段倒是不错,皮肤保养的也极好,只是看人的时候,总喜欢从下往上看。
“哎呀,这是哪家姑娘,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姜芜刚一进门,老鸨便看出这姑娘非富即贵,管家刚想开口,姜芜一抬手,让他且慢。
姜芜笑而不语,施施然坐下来:“咱们也不绕弯子了,我只问你一件事,要怎样才肯把姜世子放了,以及平息此事?”
老鸨脸上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