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姜青山抿了口茶,才对姜芜道:“你既回来,那恢复身份的事就得提上日程了,三日之后就宴请宾客。”
这态度怎么转的这么快?姜芜心里暗暗奇怪,之前还想将此事按下不表,直接将她认为义女,现在又是大小姐又是宴请宾客的,姜芜自认和姜青山毫无父女之情,就连面也只见过两次而已,她心里默默提防起来,面上仍是乖巧道:“一切但凭父亲做主。”
姜青山点点头,饭桌上便又安静下来了。
……
饭后姜芜本想直接回房间待着,她并不喜欢这府里的气氛,就连在外面尚能有些千金小姐做派的姜潞,在这府里的时候也是谨言慎行,陈姨娘、姜雪兰更是十分拘谨,姜雪兰也许是下午因为簪子的事被训斥了,一整个晚上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姜青山道:“你到我书房来。”
姜芜一怔,点点头,却见桌上的姜橪悄悄蹙眉。
冬日里天黑的很早,近些日子不再下雪了,天气总是十分干燥,姜芜低眉顺目来到了书房门前,敲门的一刹那,突然想起曾在傅珩那里听到过的一些事情,她只觉脑海中万千思绪,却又零零散散,教她难以捻出个什么头尾来。
书房内只点了一盏灯,奴婢沏了一盏茶之后也已经出去了。
姜芜坐在椅子上,顶着杯沿的水汽,问道:“这么晚了,您有何事?”
姜青山看着她,捻了捻手指,语气倒是极为轻松:“我只是想问问你,在这府上住的还习惯吗?”
姜芜心里暗道奇怪,她才刚来几个时辰,有什么习不习惯的,自己的院子都不认识呢,父亲这话分明就是在酝酿什么其他的东西。
她思虑再三,“嗯”一声。
她态度冷淡,姜青山也并不在意,“听说你之前在北镇抚司当仵作?”
姜芜点点头:“那日父亲第一次见我,是我验尸完毕的时候。”
姜青山抬眼,似笑非笑道:“做我侯府的女儿,可不能再出去抛头露面了。”
姜芜眼观鼻,鼻观心,也没说是个什么态度。
姜青山早料到她的态度,也没太惊讶,只是道:“你如今已经十六,再过两年便要嫁人,成天抛头露面,和那死人待在一起,外人要如何看我侯府?”
姜芜乖巧点头:“父亲说的极是。”
接下来姜青山问道:“你之前一直住在北镇抚司?”
姜芜道:“是,北镇抚司后院可以住人,只是条件比较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