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现在遗憾解了,我也无所谓了。”
“但如今看来,既然你们二位存心不想让我好过,那你们也别想好过了。我明天就上平宣侯府认亲去。”说完,她也不看姜橪是个什么脸色,径直快步走近了北镇抚司的大门。
姜橪在身后目瞪口呆,几乎是过了半晌才小声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芜气冲冲的进了北镇抚司,大约是气昏了头没看路,又不小心撞到了人。
一抬头,那人是周显恩。
收起来也有些时日没见到他了,周显恩见她行色匆匆且手里还拿着个包袱,便问:“你要出去?”
姜芜摆摆手,将事情都一五一十说了,但奇怪的是,周显恩似乎并不怎么惊讶,“那日后你还住在北镇抚司吗?”
姜芜耸耸肩:“应该是吧,说实话我并不打算认亲。”
周显恩这倒是惊讶了:“为什么?做平宣侯千金不好吗?”
姜芜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自然知道认亲有多好,她几乎是可以一步登天,成为京城贵女,而不是一个别人都看不起的小仵作,可她素来喜欢简单的生活,这还没进平宣侯府呢,就开始有尔虞我诈了,麻烦的要死。
况且,那姜潞不就成假的了?按她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招呢,姜芜倒是不怕她,但同样的,她觉得很麻烦。
这些上流社会权贵的事,能躲则躲吧。
……
姜橪回了平宣侯府,先去了姜潞的院子。
这个妹妹从小身子便弱些,小时候他带着姜潞到处玩,一回来姜潞便染了风寒,他因此自责不已,他现在还记得,那时候小小的姜潞笨拙的用手抹去他的眼泪,一字一句道:“不能怪哥哥。”
从那时起,姜橪便下定决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妹妹,可是父亲突然告诉他,姜潞不是他的亲生妹妹,是从小就被掉了包,此事已经派人在查,想必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冷漠地好像和姜潞这些年没有丝毫的父子情份。
诚然而言,姜橪其实并不记得母亲的模样,母亲死的时候他还太小,对那张脸已经全无记忆,虞家的人说姜芜和他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他的内心也并无太多感觉。
今天被姜芜一席话砸的头晕脑胀,姜潞和他说,姜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要推她下水,他只觉得愤慨,竟然丝毫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姜芜和她无冤无仇,就算是知道了两人的身份,也没必要去推姜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