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也有些清楚了,他说半个时辰后过来检查,那就肯定会来检查了。
她无奈,只好取了帕子坐在床上开始擦,可这回事就是越干越暴躁的,她今天舟车劳顿,本就累得不轻,靠在床柱上擦了一会儿,居然慢慢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傅珩来敲门她也没醒,傅珩在门外挑眉,还以为这是她惯用的小伎俩,也没多想,便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进门以后,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姜芜上半身还靠在床柱上,阖眸静静睡着,绞发的帕子已经落到了床上。
他看着姜芜,眼神不由自主软了下来。
他不忍心再叫醒对方,只是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想了想,还是替她将发尾擦干了,再将帕子放到桌上,转身离开了。
傅珩开门出去的时候,恰好周显恩也从这里经过,看见他从姜芜的房间里出来,又是晚上,周显恩不知在想什么,脸色有些白。
傅珩也看见了他,只是略微点头致意,便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了。
直到周显恩在他身后喊住他:“大人。”
周显恩慢慢走到了傅珩身边,在浅黄的灯光中对方的脸都有些看不清晰。
周显恩说:“属下敢问,大人和姜姑娘…是什么关系?”
傅珩蹙眉,眸色微沉,周显恩居然敢问这样的问题。
周显恩自知失言,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姜姑娘心性单纯,大人若是一时无聊想找人逗趣,也…也不该找姜姑娘。”
傅珩未开口,只是冷着一双眸子看他。
半晌,他说:“与你何干?”
周显恩微讶,“可大人要知道,锦衣卫是多少人盯着的,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仵作,若是因为大人的缘故被人盯上,她会如何?”
傅珩神色并未有松动,说话却有些冷然:“她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下属,北镇抚司对她而言,也只是一份差事。”
周显恩松了一口气,跪下叩拜后,自行离去了。
而傅珩站在门前,不知为何,将拇指和食指放到鼻尖轻嗅——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发香。
……
第二日,姜芜神清气爽的醒了,虽然有些奇怪这帕子什么时候跑到桌上去的,但也没在意,她利落起身梳洗,提了包袱就准备出门,这时隔壁的傅珩刚从屋内出来,姜芜忙行礼请安。
傅珩则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起来似乎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他们一起到楼下用早膳,本来按照姜芜的习惯,会直接和傅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