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抬眼,轻声道:“陛下近日繁忙,怕是累坏了身子。”
皇上古怪的笑起来:“爱卿现在可是又是一副为寡人考虑的可怜样子了,若是叫旁人看来,保管说你傅珩一心为主。”
傅珩立在那里,眼睛里一片冰冷,他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酒味,因此他只是说:“陛下喝醉了。”
皇上还想再说话,傅珩却已经一拱手准备告退了,“既然陛下身体抱恙,那臣便告退了。”说完,他也不等皇上再开口,已经弓腰倒退着到了门口,再转过身直接开门出去了。
陛下气得直咳嗽。
今日又在下雪了,虽说瑞雪兆丰年,可普通老百姓却是有可能连这一场大雪都熬不回去的,陛下不上朝的日子虽然只是三日,可是早已沉湎酒色不理政事,每年到了年关都会有很多其他地方的难民来京城避难。
今年……恐怕是因为实在太冷了。
回到北镇抚司,姜芜便迎了上来,她心里头还记挂着李府那个叫夏草的小丫头,因此傅珩一回来她就迫不及待的附在傅珩耳边,将事情原委全说了。
果然——傅珩蹙起了眉。
姜芜眼睛一亮,心想你果然也觉得蹊跷!
接着,傅珩黑着脸,把姜芜攀着他的手臂一点点掰下来。
“男女授受不亲。”他黑着脸道。
姜芜愣了一瞬,行叭,理解理解,入乡随俗。
两人一道往正厅走去,傅珩双手负在身后,在听到姜芜说那具尸体恐怕用了手段保鲜时,他脚步顿住了。
“你说,李府的丫头死了,并且用了手段保鲜?”
姜芜不知所觉,呆呆的点点头。
其实她也觉得这一点特别奇怪,因为给尸体保鲜这个手段,通常是凶手想要保存尸体,或者不想让别人发现死者的身份。
但这两点,在这个凶手身上,都恰恰相反。
他并不怕夏草的身份被人知道,所以就连她身上丫头的衣服都没有换掉、他杀了人之后,确定尸体并没有腐烂,就直接将尸体扔进了湖里?
姜芜前世也处理过变态的案子,在这样的案例中,凶手通常对死者的心理投射会特别强,就比如有些凶手喜欢将死者打扮成芭比娃娃之类的,一般都是为了收藏,甚至财力凶厚的话,还真的会专门造一个地下室来保存他的“藏品”
傅珩道:“死者的正确死亡时间应当是一个月前,而被抛尸是在三天前。”
三天前……三天前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