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精致的暗绣浅紫色湘裙,跪在堂前更是楚楚可怜,这么一拜一哭,倒好像傅珩徇私枉法似的。
傅珩眉眼微垂,仿佛没听到这话似的,根本没有理她。
容姨娘没忍住,跳出来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给娇娇说亲,想让娇娇嫁给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三天两头在老爷耳边吹枕头风,你既说娇娇威胁不到你的地位,又何必急着要把她嫁出去!”
“女子十六岁了不就该嫁人了吗?”柳姨娘反驳道。
“闭嘴——”傅珩终于黑着脸,冷冷道:“二位有心思打嘴仗,倒不如好好回忆回忆昨天发生过的事。”
姜芜听得脑袋疼,决定去牢里看看那个分尸的摊主。
没错,见到摊主手上伤口的时候,姜芜就已经断定——不管人是不是他杀的,但分尸一定有他。
她见过千百种伤口,按照李娇娇伤口上的痕迹来看,她左胸上是一刀毙命,而分尸这个行径本身带着极强的支配欲,重点在于“砍”这个动作,而不是分的多干净,尤其是他还不为了藏匿。
可是这具尸体从伤口上给人一种很强的违和感,凶手似乎不止一人,假设是杀她的人分的尸,可是又砍得太干净,看不出什么关于情感的发泄——但要把凶手看成两个人,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极有可能是,凶手杀死了李娇娇,直接抛尸在了小巷,摊主天未亮时就出摊,他看见了尸体,却出于各种原因并没有报官,却将尸体分尸处理了,甚至还堂而皇之的摆在了自己的肉铺上。
她再进入监牢的时候,难免有犯人觉得她眼熟。
这个人不是刚进来又出去了吗?怎么又进来了?
摊主背靠着墙坐在地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姜芜刚走近,摊主便跪爬着到了牢门前:“大人肯放我出去了吗?”
姜芜瞧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你为什么要杀人?”
她故意使了个诈,说的是杀人,而不是分尸。
果然,摊主慌了,他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我真的没有杀人,小人一介草民,能活着便实属不易了,哪敢动那歪心思?大人明察秋毫放了小人吧,小人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和卧病在床的妻子啊……”
他本以为姜芜是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谙世事,总会有恻隐之心的,谁曾想对方冷着脸,竟是完全不信他的话,“你若是当真如此挂念你的妻儿,就不会故意干出分尸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