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主掌刑狱案件审理,有巡查缉捕之权,下设南、北镇府司,长官名为锦衣卫指挥使。
当今的锦衣卫指挥使正是傅珩,他的母亲是当朝公主,父亲是世袭镇国公,而傅珩本人更是十八岁时一战成名,后替陛下掌管锦衣卫,并统摄慎刑司。
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仅平头百姓怕他,便是官场上也是人人畏他如阎罗,而今日,傅珩不仅亲自提审这个小丫头,还罕见叫停了衙役。
四周似乎只剩下火把燃烧的细碎声响,傅珩听了这话,才勉强掀了掀眼皮用正眼瞧她了,这小丫头脸蛋清秀,身板瘦小,唯独那双眼睛,仿佛用隆冬刚过的春水浸透过的。
傅珩没觉得这个小丫头能破案,所以只是一声低笑。
这笑是带点嘲讽的,他是受万民跪拜的锦衣卫指挥使,这样一个小丫头于他而已,就好似履上微尘,就是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的。
姜芜庆幸刚躲过了皮肉之苦,干脆顺着杆子往上爬,语速飞快道:“我不知道死者的身份,也不认识她,但刚才瞧见死者手上没有粗茧、手腕上戴着一只色泽鲜亮的冰种翡翠手镯,显然非富即贵,粗略观察之下可看出,死者的致命伤在左胸,且是死后再被人分尸。”
这话落定,傅珩才终于正眼看她了,他面上冷淡,只是轻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只撂下一句:“然后?”
姜芜放低了声音:“大人,我也只是见到了尸体,若是想知道更多线索,便得让我验尸。”
验尸?
傅桁挑了挑眉,眸中喜怒难辨:“本官竟不知道北镇抚司就连后厨打杂的丫头也懂仵作之法了。”
姜妩明白,他已经调查过她的身份背景了,她不慌不忙,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自幼爱读书,剖验的书也看过许多,大人若是不信,大可
考我。”
对此,傅桁淡淡道:“免了,北镇抚司自有仵作。”
行吧。
姜妩眼珠子一转,又道:“可我懂剖验之法,大人——今日这尸身有些蹊跷,我怀疑凶手会连环作案,大人若想早日破案,不妨听我一言?”
剖验之法,就连许多仵作也是不会的,纵观整个京城,恐怕也只有那上了年头经验老道的老仵作才敢把尸身剖开去检查脏器骨骼。
傅珩并不相信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她又为何笃定凶手会连环作案?况且,她的嫌疑都还没有完全洗清。
姜芜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于是索性抛出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