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时候,最可疑的人,就是黄五郎。毕竟,在发生爆炸前,第一个离开现场的,就是他。当然,他给出的理由很充分,也很实际。可是,让我怀疑的是,当时并没有烧焦的味道啊,他黄五郎的鼻子比猎犬还灵敏?
在众人都没闻到气味的时候,他就先闻到了?
会不会,黄五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呢?
我注意观察黄五郎脸上的伤,确实鲜血淋淋,不是涂了血浆,是真血。再看他身上,衣服破碎的也是跟刘家奎他们一样。其中,他一只膝盖上还去了一层皮,正往外流血。应该是他仓皇逃离时,跌倒了。
“田亮,你把黄五郎送医院吧。”我说。
我话音刚落,黄五郎却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说完,连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了。
他走的很仓促,有些慌张,好像迫不及待地逃离事发现场一样。
见我盯着黄五郎的背影发呆,田亮说:“李哥,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还不敢确定。”我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田亮说:“是很蹊跷。我当时没闻到任何异味,而黄五郎居然就闻到了,他的鼻子就比我灵?未必。可是,如果说他捣鬼的话,他没有理由待在大楼里,应该在爆炸前就撤离大楼了。还有,刚才李哥你也看见了,这家伙浑身是伤,不是装的,是真受伤了。”
“是啊,是很奇怪。也许此事与他无关。也许,是我自己的猜测。”
我和田亮在下面吸了一会烟之后,走进了大楼。
我俩很小心,从一楼逐层排查,一直排查到四楼。
只见四楼整个走廊内,狼藉一片。
我和田亮排查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也没找出爆炸的原因。
这时候,楼道内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一群人走了上来,一看,原来是刘家奎和他手下那帮农民工。
“怎么?”我赶紧上去,“刘大哥,不是让尤三送你们去医院了吗,你们怎么回来了?”
“没大碍,轻伤。再说,俺们不放心你俩,就回来了。”
我才发现,刘家奎他们有的脸上缠了绷带,有的涂抹了药水。确实,都是轻伤,皮肉之伤。
这群农民工都是硬汉,这点轻伤,对他们来说,毛毛雨。
“没大事就好,刚才我看你们脸上血淋淋的,吓我一跳。”
“大兄弟,搞清楚为啥爆炸了吗?”刘家奎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