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响起，就连姜笙自己也没有想到，在开口的一瞬间，眼泪就完全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冷司夜苍白的脸上漾起一个略显虚弱的笑容，他伸手去将姜笙脸上的眼泪擦掉。
“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还哭了。”
一边说着，冷司夜的耳边似乎浮现起之前昏迷时候听到的一切，他虽然昏迷过去睁不开眼睛，但是却能够听到周围的事情。
冷司夜知道姜笙一直死死的攥住他的手，也知道她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她最喜欢叫他的全名，冷司夜。
冷司夜，冷司夜，一声又一声，让冷司夜在无边极寒深渊一般的冷司夜能够感知到自己还存在于这个世界，并为了醒过来而一直努力。
所以，此刻感受着姜笙脸颊的温度，听着她的声音，冷司夜觉得一切是如此的可贵。
“我都知道了，你脑内有肿瘤，而且因为之前的车祸而提前加重了病情。”
对于这件事，姜笙其实一直都知道，但是之前从未把注意力放到这里，或者也是刻意的逃避着，直到这一次冷司夜突然晕倒，姜笙才知道已经避无可避。
之所以在冷司夜刚刚醒来的时候，便要提起这个话题，就是因为姜笙知道，他们必须共同来面对这个问题，然后尽快的让冷司夜接受手术。
冷司夜愣了愣，在姜笙脸上的手忽然僵住，那双一向深邃悠远的眸中也闪过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