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霂气喘吁吁跑进端顺容所在住所时,端顺容正和丹娘一起拿着工具清理屋顶的蛛网,一头一脸的灰,赵玉霂小嘴挂了下来,哭喊道:“母亲!”端顺容扭头一看,一个小家伙就像蹴鞠一样射了过来,端顺容赶忙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笑骂道:“母亲身上都是灰尘,莫要靠上来!”赵玉霂撇嘴:“不管,就是要抱!”丹娘笑着上来挡住她,对端顺容道:“我来拦住公主,顺容快些去洗手更衣”,端顺容见玉霂被拦,笑着跑开,速速净了手,又去内室更了衣,快好时便唤了玉霂进去。
赵玉霂进屋时,不仅眉毛蹙起,连鼻子都皱了起来,屋里光线不是很好,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抬头看见端顺容还在抚平衣服褶皱,便跑到母亲身边,抱住了母亲的腰:“母亲,这里味道好难闻!”端顺容笑着把她抱在腿上坐下:“老屋子年久了都有这味道,不算什么,给母亲闻闻我香香玉霂的味道”,说着就连连去亲玉霂的小脸蛋、小脖子,玉霂顿时笑得喘不过气来:“母亲不公平,我也要亲你!”说着就上前大大亲了母亲好几口,端顺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半日不见,母亲便想你了!今日嬷嬷授课可还好?”,玉霂躺在母亲怀里,玩着母亲胸前的玉扣,
“今日心情不佳,没有多听嬷嬷讲课,不过她讲的东西和以前嬷嬷不一样”,端顺容好奇道:“哪里不一样?”,玉霂道:“她讲要遵守规矩,但又不要只会遵守规矩,心里头还要想着其他女子,不单是贵族,还有平民。”端顺容琢磨了下,问道:“是要帮助其他女子的意思吗?”赵玉霂道:“好像是这个意思,说规矩不一定对,错了要改。”这下,端顺容愣住了,心中转念万千,不知这嬷嬷是否有暗指,也不知道嬷嬷是否有什么意图,想了想,追问道:“嬷嬷是哪里来的?和宫里其他嬷嬷似乎不一样。”赵玉霂噘嘴:“她自己说是宥妃的教习。”端顺容脸色变了:“那她可有难为你?”,赵玉霂道:“不曾,只是说我不要因为母亲疼爱就把自己视作寻常女童。因为别人会说我,我要和太子哥哥一样注意言行。”端顺容按捺下心中揣度,说道:“嬷嬷此言不虚,的确如此。”又问道:“你可与你母后说过此事?”赵玉霂答:“尚未说过,我们课后便去午膳,用完膳便过来了,母后未与我们一桌。”说到这里,赵玉霂一骨碌坐了起来:“呀,我差点忘记了重要事情,母亲,可有用膳?”,端顺容笑了:“一直在洒扫,的确忘记了,嬷嬷来送过馒头与水,早晨来时,你母后额让人备了许多点心,我们暂且吃点便是。”赵玉霂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