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血迹能擦去,可屋内的血腥味是很难散去的。
好在现在天热,能把窗户敞开着。
众人提心吊胆守在门口,这会儿是一个都不敢放进去。
万一再碰见个不要命的,女扮男装打扰王爷,那说不定就是把命给赔里面了。
还是等王爷自己醒来后再说吧。
厉云在屋外打转了一圈,心中暗自懊悔着。
他给主子面里下药这件事是跟汪一山合计好的,药是汪一山给的。
两人都是想着,王爷能好好睡一觉,再不睡身体就要垮了。
可谁知道,这里面还混进去了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
这女子如今也丢入地牢里,大夫不让请一个,生死不知。
厉云心中又自责又气,抬手便是给自己两巴掌。
啪啪……
这两下格外响亮。
守在院子门口的侍卫远远望去,仿佛这巴掌是扇在自己脸上,感觉都有些生疼。
汪一山从树上跳下来,慢慢走到厉云跟前。
“你别只打你自己,这事我也有错。”汪一山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要是姑娘在就好了。”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灰心丧气。
要是王妃在,王爷也不会如此难过了。
这时,一声嘹亮的鹰嚎声打破了院中的寂静。
汪一山抬头,嘴巴微张,脸上浮现喜色。
“好消息来了!”
厉云急忙问:“什么好消息。”
“我爹来了!”
厉云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个满头白发胡子花白的老叟,纵然是汪一山的爹,可也是个老头子啊。
“你喊你爹来干什么?这个时候还哭爹喊娘!”
“你几岁了?”
汪一山伸着脖子望着那鹰,像眺望自己方远的恋人般深情。
“我今年二十有八,尚未婚配。”这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
“呸呸呸,谁问你这个了……”厉云嫌弃道。
“不跟你说,我去接我爹了。”
说着,汪一山就跳过了围墙,顺着鹰的方向跑去。
天相师的名字仅仅存在一部分历史久远的世家口中。
没个几百年的家业,可能压根没听说这个人,更没听说过关于天相师的事迹
汪一山天相师后人的身份一直隐藏着,厉云也是少数几个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