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家关系着的,可是和鬼藤国边界银矿的事情……”这后面半句,杨八爷声音压到最低了。
虽然这在杭州城里算不上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谢家手里有一个银矿。
可这天底下是谁的?
还不是京城坐在最高的龙椅上的那位?
即便如此,天高皇帝远。
开银矿不可能皇帝过来亲自守着,下面的人也不可能一点儿也不吞。
谢家盘踞在银矿上,说不赚钱是没人信的。
之前便听说有个边城小县的官员,说是要检举谢家在银矿的所作所为。
刚刚只是听了个风声,后来便听人说银矿旁边发生了点事故,说是有山贼下山抢东西,连带周围的县衙内的小吏也去了不少。
边陲之地有重兵把守,哪有什么敢下山作乱的山贼呢?
这让不少想看谢家笑话的人收敛了,也不敢盯着他们家的银矿看。
银矿是很多人嫉妒着,可也要看有没有命收这个银矿,谢家的手段可多着呢。
“姑娘,这里人多,别的事情咱们还是回去说吧。”
“姑娘一大早就来这里,这都站了一个多时辰了,就算姑娘不饿,也得去吃点儿,顾着身体,才有精力去处理后面的事情啊!”杨八爷劝林舒晴道。
这说着,还给林舒晴使了一个眼神。
林舒晴会意,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会儿天刚亮,太阳早已翻过山头,橙色的日光照下来,丝毫让人感受不到酷暑的威慑。
谢家的规矩说大也不大,晨醒昏定没什么要求。
儿郎们在各自的院子里用过早饭,就得去学堂和演武场。
“大哥呢?这会儿到先生讲课的时间了,大哥怎么还没来?”有人坐在学堂里疑惑道。
“估计是觉得我们族学的先生没有京城的强,所以就不来上课了。”
“你别胡说,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还不是生病了?所以才没有来。”
学堂里的两个少年争执着,一个气势汹汹一个漫不经心。
“肃静,这里是谢家的族学,若是吵闹,都给我到外面站着!”一个手中持着托盘的中年先生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的是一摞竹简。
学堂顿时安静了下来,朗朗的书声也从其中传出。
后院的水榭亭台中,坐着一个水边品茗的青年,诚然就是那位谢家大公子。
“少爷……”身后的仆人走近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