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讲起自己的心酸事,一路上吃了多少苦,而这孩子外面有多难见。
林舒晴抬头看看天,时候还蛮早。
她脸上倒是没有丝毫慌张的模样,也没有露出任何心急的神情。
讲价就是这样,跟人慢慢磨蹭,表示你完全不着急。
磨到最后,讲到那人的心理价位,就可以成交了。要是有什么心软的时候,损失就是你口袋的里的钱。
所以那妇人就是把嘴皮子磨破了,林舒晴脸上还是风轻云淡。
“要不,您再加点儿,五十两银子怎么样?”妇人开始败下阵来,稍微迂回同意了林舒晴的价格。
左右这个姐姐是个卖不出去的,与其烂在手里每天浪费粮食,不如直接送出去了,还能把妹妹卖个好价钱。
“太贵了,我在路边加五两银子就能买一个漂亮的丫头,若是让人跑远点,也就多加个几两的银子。我进城时,看到城边有不少头上插着稻草卖儿女,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去那里看看,多挑挑总有好的。”
林舒晴说着,摆出一副自己马上要离开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击中了妇人的心房,她满脸的心痛道:“您给三十五两银子,拿去好嘛?都给您了,就当是照顾一下我的生意。”
今年年份不好,去年入秋就天灾,不少人家遭了罪,如今过完冬天粮食快吃完了,也就出去卖儿卖女。
若是换在往常,说不定是有人卖的。
可偏偏县里来了一位京城的官,什么都抓得很严实。
便是那些是不是来买些歌姬回家的富商也藏了起来,毕竟,杨县令已经被处置了,行刑那天不少富商被从家里压着过来看了一场。
据说那些人回去以后还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梦到那大官把自己抓去砍头。
如此,一个个都安分老实起来了,整天窝在家里,不尬惹事。
因为这些,她这里的生意就差了很多。
没有上层的生意,也没有下层的生意,粮食价格还在一天天涨。
再不卖些钱,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从六十两到三十五两,林舒晴还算是比较满意,也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
便直接去付银子,领卖身契。
这些都是要拿到官府去过案或者直接请一个衙役上门,毕竟这两人是官奴。
没过多久,县衙的人就来了。
巧了,也是林舒晴的熟人,前两天还来她家里丈量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