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差不多了,你看,能跑能跳的,那些儿村民怎么办?”路漫漫按头深思,“有没有少什么人还是发生了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呢?”
“的确少人了,而且还少了三个,老地主和新郎、新娘。”阒寂如实回答,“现在毫无线索,不好找。”
路漫漫以为阒寂是在逗自己的,好笑道:“无线索?不可能吧!”
“对,而且没有妖物和鬼怪什么的,我想,这应该是人为的,有可能是他们的仇人用了某种妖术干的。”
路漫漫都发觉阒寂可以去衙门里当当捕快了,他的分析能力很棒的!
会是什么邪物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呢?路漫漫深思不得其解。
话说,可不可以用那招找人呢?
“夏子,寻人占术你晓得不?”
“在空中撒糯米啊?”欧阳夏子大叫,这个她好像是有说过的,之前下山找天选之人的时候茅山派的长老们倒是有教过她最基础的寻人占术,遍洒糯米边心想着自己想要找的人的名字和差不多的样貌地上的糯米就可以带着自己找到那个人。
“你去给我找个孔明灯来。”
路漫漫看着欧阳夏子傻眼了,什么空中撒糯米啊,没灯怎么弄啊!
其实欧阳夏子说的也不无全错,空中撒糯米只是一个小细节,如果要它来找人的话纯属得靠运气啊,这已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了。
欧阳夏子点点头遵命,“是。”
不过一会儿,路漫漫摆好桌子和法具器物,不拿桃木剑了,她将老地主的衣物焚烧成灰然后用纸符抱起放入孔明灯内燃烧,再在孔明灯上绑上了墨斗绳,好当风筝放,“阒寂你牵着。”路漫漫淡淡的将墨斗绳的另外一端给阒寂。
阒寂笑着问路漫漫,“还没发现,你居然会这个?”
路漫漫摇摇头,不好意思道:“装装样子罢了,不然我又不会大范围的去用法术找人,我还是不能做到的。”
他其实是想说自己学艺不精来着的,但是她脸皮薄说不出口。
“路姑娘,那些儿村民我们难道就要见死不救了么?”欧阳夏子试图想去碰那“黑球”,却被路漫漫叫了回去,“阒寂既然都没有动手,那我们就更没有动手的必要了,先抓元凶要紧,况且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暂不担心。”
“哦!”路漫漫念咒撒糯米,在阒寂手中的墨斗绳上一化,火沿着墨斗绳往上直烧,与孔明灯内的火光相溶,阒寂差点儿被吓到了,他刚想放手的,谁叫他之前斗双生鬼影时留下了阴影,要不是路漫漫刚开始叫他别放手的话他还不想拿了。
“放心,这次我保证不会伤到你的。”路漫漫轻笑,她看出了阒寂的心惊,“原本孔明灯是该随他而去的,可是今日有风,所以你必须拿好啊,要是被风吹去了的话那我就又要再找盏孔明灯放了啊!”
孔明灯在路漫漫第二次撒糯米时缓缓升起,飘在天空中向村子西南方移去。
她们一行人深不知这儿的地形,吃了不少的苦头。
终于在第二日清早摸索到了老地主人们三人的行踪,在一处人府中,孔明灯熄火落下,落在了孟宅的某处屋子的屋檐上方。
“这……”
路漫漫看着这新出现的地点,满脑子都是郁闷,她不知道这次司徒修远还会不会和上次一样给自己布一个小小的局,现在这个一看,好像是一个很大的局啊!
不然的话,怎么阒寂去地府会改掉桃花的命格呢?
想来,这谜团得路漫漫自己解决了!
路漫漫、阒寂和欧阳夏子三人蹲在离孟府大门不远处的草丛后面面面相觑。
阒寂提议道:“要不咱三混进去吧,漫漫,你确定你的孔明灯寻人法没有问题?”
“那叫寻人占术,还有,我这是头一次试,不晓得,但这法子也有写在茅山秘术上啊,应该不会有问题。”
路漫漫这方法也是第一次尝试,说白了她就是不知道管你不管用才问的欧阳夏子,可欧阳夏子之前所说的撒糯米法也是寻人占术的一种,只有这种寻人占术是最简单普遍的方法,再说了欧阳夏子还利用了这法子才找着的路漫漫,所以路漫漫也就敢大胆的取来用嘛,这错了也不能怪她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对吧!
“你身子现在还弱着,那就别用法术了,我去敲门看看,你们在这外边等着,到时候我再来接应你们。”
阒寂一口气说完就滚去敲门了。
“叩叩叩……”
阒寂看着这门把手心里就有了小九九,敢情还是大宅门好啊,提着门上的环就可以敲,哪像老百姓家的破木板,敲得手都红肿了。
“来了来了来了,敲什么啊这是。”守门的一奴才很不爽的边埋怨边为他开门。
只见出来的是一个穿着蓝布衣的混世少年,嘴上还衔了根麦草,脸色不是很好啊,谁叫人家正在偷打盹时这阒寂就来敲门打坏了少年的美梦他当然气啦!
“是哪个不想活的来此送死啊!”阒寂见着这个少年口气不小,他似乎还比这少年大些儿的说,话说回来他今儿不是来审美的,再说了审美也不能审这少年这样,长得也太普通了吧。
其实这个少年说的话也没有错,他的拿手绝活就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所以可见得他不是个好孩子,阒寂这回自送狼窝了都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额,这位小哥,鄙人能来您这儿蹭个饭不?”阒寂不怀好意的上前去拍了拍少年的肩,“我来此时路过前边的林子,晕头转向的走了好久,实在饿得发慌。”
这少年还算是心肠好,道:“你等着,我去问问我家主子看看能不能让公子进府。”那少年说完话“蹭蹭蹭”的往府里跑。
孟府府内。
“主人,外边有位公子想到我们这儿来要口饭吃,他看着不像小户人家的人,倒是有着某种的气质,反正看着就是不平凡,怎样,要劫不?”蓝布衣少年问道:“还是要打发走?”
哪敢想,自家主子要出去见一见的说:“他是独自一人?”
“也没见有别人。”蓝布衣少年不敢妄自菲薄,只好给了个接近事实的回答,谁知道这不是他们的哪个仇家准备来刺杀他们的啊!
府外。
面容俊俏,红色的束直长发披肩而下,浓厚的一字眉下有对墨绿色的瞳孔,且不看衣着和气质,这儿长得也太妖孽了吧,简直就是男性中可称得上极品的妖精了。
“公子到我孟府有何贵干?”妖精少年的身高,年龄与阒寂相仿,但就是长得比阒寂帅气多了,就是,就是这妖精少年还是不及司徒修远。
“趁吃趁喝,再趁个房间好睡觉。”阒寂大言不惭道,他的脸还真是……厚啊!
妖精少年没有生气,倒是笑开了花,他很佩服阒寂的豪放,总感觉他很直率,妖精少年点点头,笑道:“请进。”
阒寂谄媚的笑道:“孟公子,我能再有个请求吗?”
“说。”
“我还有两位朋友在草丛后边,可否一齐接受孟公子的款待呢?”
他这话不脱出口人家都不知道这是有求于人还是什么,原来是要求别人干活啊!
果然,妖精少年最终还是被阒寂这贱人蹬鼻子上脸了,“嗯。”
“去备好酒菜迎客啊!”妖精少年有苦难言,好好的一山寨大当家的今天却被别人给打劫了,而且还这么放肆,很显然,这话正是那不要脸的那贱人说的。
啊啊啊啊——我的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就又走了,来自妖精少年心灵深处的凄惨咆哮。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仇不报非君子。
“那,请吧。”
“漫漫,欧阳姑娘我们走吧!”
阒寂一行人被妖精少年带到了自家的宴厅,而那蓝布衣少年自然是去厨房做饭菜啦,谁叫那妖精少年出寨休假不带多点儿人,全孟府上上下下也就只剩下他们主仆二人了。
孟府内宴厅。
酒菜已上罢,主仆二人与阒寂一行人各聚一堂,气氛有些儿尴尬。
阒寂站起身向那妖精少年敬酒,笑道:“多谢孟公子的款待,此酒我敬你一杯。”
说完便一饮而尽,那那主家的人怎的就不好说不喝了。
妖精少年眼一亮,看见了阒寂腰间的一枚黑玉玉佩,上边的文字像鬼画符般,少年凝想他似乎在哪儿有见过这种文字,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公子贵姓?”
“免贵姓阒,单字名寂。”
妖精少年目瞪口呆……什么?有这姓氏吗?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哦,我叫孟绝,他是我的随从——吴再。”说完妖精少年指向那蓝布衣少年介绍他去。
“路漫漫,欧阳夏子。”
孟绝看向路漫漫,看着柔弱,但气势太压人,此人不能惹的念头从妖精少年脑袋中飘过,路漫漫,尊上的心上人,话说这小丫头不会就是那个起死回生的那个吧!
活神仙啊这是!
他再看向欧阳夏子,看着挺好,但有功夫底子,欧阳家族,她不会是武林盟主欧阳清那老头的小女儿吧!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个个他都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