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盯着金镶玉看,没觉得有什么异常,而且金镶玉的容貌也说不上好看,很朦胧。
“不知公子找我何事?”
“二小姐让我来解除你的心病”
“是师傅让你来的?”金镶玉欣喜的说道,心头却莫名掠过一丝抗拒。
程愚掏出锦带,将凳子往金镶玉跟前挪了挪了,将带子绑在金镶玉的手上,芰荷的清香很好闻。
金镶玉抬起手腕,“是师傅的锦带”,随后便放下心防。
“我读了很多书,内心却不排斥身处青楼之中,甚至平静而欣喜。这是为何?”金镶玉的目光有着女夫子的深邃,但却从深处透着迷茫。
“你是谁?”
“我是金镶玉”
“金镶玉是谁?”
“女夫子!”
“入戏过深,会伤神的,醒醒!”
金镶玉闻言大惊失色,脸上的表情如同打翻了的染坊,面部的四十四块肌肉都在抽动。
哎……叫醒她,真的是好事吗?
程愚拿出二小姐交给他的金针,趁着金镶玉思绪混乱,从她两眼正中眉心位置扎了进去。
金镶玉顿时闭眼定在了当场。
程愚久等不见她回神,只能先行离开,准备等明日金镶玉恢复意识之后再来问询。
金镶玉回到自己的荷屋时,脑子里仍然有无数残影闪过。
已近酉时。
池内荷花的清香,随风送来,却让金镶玉有呕吐的感觉。
“我是谁?”金镶玉喃喃的重复这句话。
丫鬟只以为小姐又在伤春悲秋,便和往常一样在池边摆好书案,以上好的四方砚磨墨。
“小姐,今天要写什么?”
金镶玉好半响才回过神来,默默的走到案旁,端坐如松,提笔凝思。
脑海中回想起程愚的声音,“金镶玉是谁?”
是谁?我金镶玉只应该是这世间最风流的女夫子。
晨起吸朝露,午间谈《山海》,浴罢擢小舟,薄暮立层冈。
这才是金镶玉的夏日物语。
笔头落在纸面上,只留下一个“扰”字。
没多久,一人出现在池边屋外,“在下左势,应约前来,与金小姐一会。”
左势看金镶玉没有动静,脑海中浮现起师傅教导自己的话语,“男子汉大丈夫,在女人面前当表现豪气粗犷的一面,斯斯文文,哪有女子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