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他一逗!”
想到此处,刘兆璘他故意将脸一板。
“若是没有做过什么,那你徐少游的身上如何会有那种只有行过事儿才会有的腌臜腥气?
你敢说自己连一丝邪念都未曾动过么?”
然而刘兆璘万万没想到,他这一嗓子吼过,对面那个徐少游一下就跪倒在地,接着就‘砰砰’得叩起头来。
“秦老爷在上,小人知道错了,老爷您但有责罚,小人都一力担下
只求老爷您发发慈悲,千万不要向李妈妈告发雁翠儿她!”
眼瞅这其中明显是别有隐情,刘兆璘连忙俯身掺起地上跪着的徐少游。
“且先起来,随我去方便处说话。”
之后刘兆璘就带着徐少游另寻了一家馆子,要了一个僻静的雅间。
待两人双双落座之后,徐少游他脸上一红,对着刘兆璘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都一一细细得讲了。
原来,这徐少游他们父子原来住在距离承德府城以北三十里一处叫徐家集的小村镇上。
两人平素靠着在庙会集市上摆说书摊子,从过往客商那里挣几个零碎钱板过活。
这日子虽过得清苦,却好徐家并没有什么大多需要用钱的地方。
父子俩自挣自花,倒也将就着这么凑合了下来。
不过那男大当婚乃是人之常情,等徐少游长到十四五岁时,渐渐得就与右邻家一个叫春妮儿的姑娘好上了。
这对孩子两情相悦,于是一来二去得就这么着私定了终身。
可是徐家实在是太穷了,就算娶人家孩子不用三媒六聘,这新娘出门时头上盖的大红盖头总得扯一副吧?
那炕上的铺盖被褥也得做套新的沾沾喜气吧?
对不起,这些东西徐家全都没有!
于是两个孩子的亲事就这么一天天得拖了下来。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两个孩子私定终身的第二年,春妮儿的爹娘突然得了一场急病。
二老一夜之间撒手人寰,只撇下女孩一个人搂着爹娘的尸首哭得撕心裂肺。
为了发送春妮儿的爹娘,徐绍忡一咬牙,将两家拢共五间草房一并都典给了别人。
这才换回两口最次等的薄皮棺材盛殓发送了春妮儿爹娘。
这房子都典给了旁人,徐家父子和春妮儿三个就没了地方可以落脚。
于是春妮儿被她家一个远房亲戚接走,说是送去当地财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