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哗啦”一声响,杨从循将身前那把椅子推开,一下抢到杨许氏跟前,“咕噔”一声跪下。
“娘亲怎可如此,真是折煞孩儿了。千错万错都是杨聿的错,母亲快快起身。”
见杨从循这下跪得实诚,许大户的脸上笑意更甚。
“行了,聿儿你也别折你娘了,娘俩都起身来话吧。”
待和事佬做完,许大户略一沉吟,转身冲着杨从循开口道。
“聿儿你也不要对你娘有什么怨气,前些年在日常用度方面,你娘确实是将你管得有些紧。
但圣人也曾过,先贤‘居陋室,一瓢饮,而后方能治学’。
聿儿你毕竟年轻,外面那花花世界的诱惑又多,你娘也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被那不肖之人引诱,荒疏了那颗求学上进的心啊。”
待杨从循连称“岂敢”之后,许大户赞许得点零头。
“前些我也曾跟你爹提过你的事情。
这底下当爹的管教儿子,那是经地义的事情。
这孩子但有错处,无非就是唤到身边,当面严厉训斥一番,喝令其痛改前非也就是了。
哪有乱棍打出家门,从此不让人回家的道理?”
只听许大户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道:“聿儿你只管放心,你爹那边我已经提前帮你打好招呼了。
待会过去给你爹认个错,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过……”
着着,许大户突然将脸一板:“聿儿,舅舅接下来的话就有些不中听了,但舅舅希望你能耐心听我把话完。”
只见许大户沉着脸,先是在堂中慢慢踱了几步,接着便转身盯着大惑不解的杨从循。
“按,聿儿你们杨家之事,我这个做舅灸不方便置喙。
但将来若是聿儿你爹娘真把杨家的家产不偏不倚的一分为三,给你们三兄弟人手一份,那才真是害了你们兄弟三个。”
只见那许大户先是冷笑一声,接着告诉目瞪口呆的杨从循。
“聿儿你要知道,这全下做同一种生意的同行,那都是不共戴的冤家。
谁家的买卖若是让人家给挤倒了,这家里面顿时就和塌了一般。
可你要是起了慈悲心肠,不去想方设法得挤兑人家;那人非但不会领情,反而还会觉得你软弱,变本加厉得打上门来欺负你。”
“怎,怎会如此?我不去害人,那人反倒因此要来害我?”
就见许大户仰面向,一声长叹道:“若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