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都是这家行院的鸨母亲自挑选,并请裁缝统一缝制。
就差没把‘莳花馆’仨字直接绣到鞋面上,可以说与外人重样的几率极低。
届时一旦有围观看热闹的闲汉认出这只伍文彪怀中掉出的睡鞋是从莳花馆中流出,立时就会有好事者去给莳花馆的老鸨报信请赏。
而一个鸨母得知其手下豢养的女子居然和人背地里有了私情,最后还搞出‘赠鞋定情’这一出时,又该是何等的动静?
怕不是要在莳花馆挨房挨屋的翻箱搜查,看这只睡鞋到底是从谁的手中流出去的。
杨从循的这条计策毒就毒在,其不但能借这只红缎睡鞋让伍文彪无从推脱颜面扫地;捎带手也能借莳花馆鸨母之手好生敲打一下那个花朝云,替自己出一口被花朝云扣上帽子泼污水的恶气。
最好再能让那莳花馆鸨母为此起上疑心,暗中怀疑花朝云她这个清倌人的清白之身都已经被那个有私情的男人得了,不再奇货可居。
杨从循之后自然会出面替伍文彪当众揽锅,自承是自己与花朝云两情相合,所以才扇鞋互赠私定终身,如今特备齐银两来为人家姑娘赎身。
这时,老鸨子就不能再使劲往上抬花朝云的身价了……手底下清倌人与人有私情的事情已闹得满城风雨,还能嫁给别家么?
能就此便宜得捡回一个漂亮媳妇,咋说也是对自己名声受损的一种补偿不是?
然而杨从循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件想来已经十拿九稳的事情,最后还是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可怕变故!
闲言少叙。
话说那一夜胡三在孙益亨的指点之下,轻轻松松得在易县城中找到这家莳花馆,然后又在馆中找到一处灯火沉寂的二层小楼。
要知道,这行院之中的清倌人为重自家的清白名声,绝不能与那些陪夜歇宿的浑倌人住在一处,势必要别楼而居,天一黑就早早得靠枕安歇了。
这莳花馆中的清倌人本就不多,那一日花朝云与暮婉秋两人来孙益亨包下的雅间转局之时,也与当时躲藏在酒桌下的胡三‘朝’过一面。
因此胡三他只要寻到莳花馆中这处灯火沉寂的小楼,再挨户钻进房中,将脑袋探入人家姑娘的绣帐,看一眼这位躺在秀榻之上的姑娘容貌便成。
果不其然,那一夜胡三他没费多少功夫,便探查出这幢小楼二楼东首那间绣房即为花朝云所居。
话说胡三鬼鬼祟祟得钻入绣帐,悄悄溜到姑娘脚边,探爪掀开锦被,用锋利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