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一柄四尺来长的乌木质竖金柱七弦琴静静得躺在琴匣之中,除了没有乐坊用琴之上那些夸张繁复的描金纹路,似乎与其它常见七弦琴并无什么太大不同。
见此,孙益亨不自觉得伸手在七弦琴的宫、商、角三弦上轻轻一抚,接着就摇头晃脑得吟哦了两句古诗:“若言琴上有琴声,琴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待书袋吊完,孙益亨扭头转向杨从循:“杨兄,我看这柄琴样式普通无奇,这琴声音色也只可称一般,与街上那鼓乐铺中作价几两银子一柄的七弦琴并无其它不同。
可伍山长他为何要用如此华丽的锦盒将这柄寻常至极的琴仔细盛装?这其中莫非有什么机关埋伏不成?”
谁知孙益亨的话音刚落,这匣中的七弦琴就像被一个看不见的人伸手拨了一下琴弦,竟自己在那琴匣之中,逐次轻颤琴弦,“铮铮”得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