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叹息道:“宿命如此,不过,史上为什么只有公主和亲?皇子也可以和亲啊?”
林云墨皱眉斜睨着他,不觉好笑:“有没有皇子去和亲我不知道,此刻,我倒是很想把你弄去和亲!”
“这,不好吧……”李继垂着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可是家中独子……”
“还有别的事禀报吗?”林云墨一脸嫌弃,抚着额头,打断了李继的话,这李继的脑袋里到底是些什么,竟如此清奇。
“还有,就是左相府被抄!”李继面色肃然的说道。
“什么?”林云墨剑眉一挑,眼眸里骤然凝了冰霜“何时的事?因何被抄?”
李继沉声道:“就前日的事,金公公向皇上检举左相有谋逆之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是可恨至极。”林云墨冷冰冰的说道:“说下去!”
“后来,后来皇上罢了左相官职,随后太后下了一道密诏,命上官祥除掉白相爷,之后,左相府便被查抄,男子皆流放,女子沦为官妓。
林云墨面上划过一丝阴霾,“太后密诏,果然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赢!”
李继垂手而立,一脸凝重沉思了片刻,头脑才渐渐清晰起来:“如此一来,主子在赤水的势力便被瓦解了大半了,如今,就剩兵部尚书……可见,那老太监对主子防备心很重,忌惮的很呢!”
林云墨冷哼一声,转念间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传消息给段知君,让兵部尚书段大人言谈举止时刻谨慎,顺便问明左相府中男子到底流放至边疆何处?”
“是主子,小人立马去办!”李继答应着,施礼转身离去。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浓浓的雾霭将锦山笼罩在虚无缥缈里,那条小路被雨水润透,泥泞难行,路两侧杂草繁茂,轻柔的雨雾里,传来苍鹰的阵阵呜咽声。
洞中阴暗,清寒透骨,石壁上悬了一盏油灯,昏黄岑寂。
柳梦离裹紧了厚厚的披风,愁绪满怀的看着一旁的东方韵。
她正站在暗处,捏着那枚血玉扳指,容颜有些模糊,颈中的那条骨链,却在黯淡的灯光里,闪着幽冷阴仄的冷光,近乎摄人魂魄。
“殿下这是信了?”柳梦离有些不安的问道。
东方韵淡淡的开口道:“自然是信了,不然不会将这枚扳指送进来。”
“你为何要这么做?”柳梦离横了她一眼问道。
“自然是在帮公主了!”东方韵说的十分敷衍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