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盘便宜的炮仗。”杨鸡蛋的爹死了,他过来买鞭炮。
现在已经是年后时候了,需要鞭炮的地方基本上没有多少,正在抽烟的老板看到后,就迅速从柜台这里走了过去,手指夹着烟。
“你看这盘怎么样?两毛三,五千响。”老头用没拿烟的手在一盘红鞭炮上拍了一下,另外一手又贪婪的抽了一口快没了的烟头。
杨鸡蛋听到后,随意的说道:“够不够五千响啊?”
老头不满的大声说道:“虾!瞧你说的,这要是不够,我多送你一盘!绝对管够,你就放心吧!我这里老头小孩都不骗!”
杨鸡蛋对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可以接受了,不过还是说道:“能不能便宜一点?我没带那么多钱。”
闲着也是闲着,很快这散发着潮湿霉味的小店里,就上演了一出小县城里的讨价日常。
大家都是闲得慌,有的是时间,几分钱的东西也要反复的思考和扯皮。
老头的烟早就抽完了,正在铺子靠近门口被太阳照射的砖头地板上,和杨鸡蛋互相争论着。
最后在杨鸡蛋从老头那里要了一根烟美滋滋的抽了起来之后,生意才算是谈成。
杨鸡蛋抱着鞭炮回去,刚进到院子里,就听到自己哥哥杨鸡冠骂道:“你个不省事的懒驴,买个鞭炮用那么久?”
杨鸡蛋迅速找了个理由混了过去,虽然死的是他爹,但能够在采购上省一分钱,哪怕是白得一根烟,那也是极好的。
这边正在准备丧事的备置时,门口来了两个穿着破烂衣服的男女。
杨鸡冠的儿子杨来财看到门口这两人,就冷着脸走过去。
“你们来做什么?又是要饭来的吧?”
两人都比较瘦小,三四十岁左右,此时女人佝偻着身子说道:“来财,这家里冷的娃子都受不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不要的煤渣木头。”
穿着厚实棉服的杨来财眉头一挑,尖酸的说道:“二姑,爷爷死了你不出钱出力就算了,还过来要东西,你脸皮咋那么厚呢?没钱!我们也没钱!”
其余正在做饭和忙着东西的人也看着这边,杨家的大孙子和杨家的穷亲戚。
他们这边并不是黑水县的有钱人家,只是城中的普通百姓,而门口这两人就是那密集住房里的穷酸。
男人沉闷的开口说道:“借一些,过些时候我们会还。”
“不借!凭什么借给你们?一个子都没有,滚!”杨来财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