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外三里有座山丘,山丘上有座新坟,坟前跪着一对母子,而风行知酒鬼张站在他们身后。
山风吹起,卷起一片片纸钱,像是死人对活人作左后的道别。
风行知看着空中飘荡纸钱,说道:“我刚收到消息,刘起没有死。”
“那你想怎么做?”酒鬼张抿看口酒说道。
“这件事不简单,我需要找朋友帮忙。”
酒鬼张听着答非所问话语,将酒葫芦递给风行知,“我不算你朋友么,算我一个。”
酒鬼张当然算风行知的朋友,因为是朋友,所以对他性情也是熟悉,除了对与酒有关的事情,他做什么都不感兴趣,也非常不靠谱,特别嫌麻烦,可以一个月都不换衣服。
也就是这样一个人,风行知对付简季之时没有来找他帮忙。
他接过酒葫芦灌上一口,说道:“真是个大麻烦事情,你怎么会想插一手?”
酒鬼张看向坟前跪得挺直的庞小天,眼中带着欣赏“我挺喜欢这个倔小子,我这酿酒的手艺需要这种倔脾气,人倔,酿出的酒才更有味,也更有感情。”
风行知听他这话意思,心中了然,这不仅是给酒坊找个传人,也是要给自己找个衣钵徒弟。
对于酒鬼张的过去,风行知不清楚,他叫什么名也不晓得,有次他提起过,我心中独爱酒,名字吗,在二十年前和一个女人一起忘了。
听他之言,风行知便知也是个有故事的老男人,对他人心中隐秘,也不想过多深究。
在母子两人哀悼完后,几人便下山丘,张氏母子回了酒坊,而风行知酒鬼张却是往扬州城而去。
庞章身死,而刘起还活着,这口气怎么都难咽下,就算是风行知不找上门去,莲塘刘家也会因为他知晓刘家秘密,来对他出手。
俩人在草尖上奔驰,身形不作停歇,直奔扬州城。
“你有什么好办法?”酒鬼张跟在风行知身后问道。
“还没有,边走边想。”
酒鬼张对这前面的背影撇了一眼,说道:“你管这叫走?那你平时走路叫什么,爬么?”
风行知也不回头,嘴角扬起,“那我们就走快点,这天也快黑了。”
话音落下,他骤然提速,一会功夫便把酒鬼张甩出数十丈。
酒鬼张拿下葫芦狠是灌上一口,口中嘟囔着:“跑的快算什么,酒量好才是真男人,有本事就来和我拼酒啊。”
将酒葫芦在腰间系好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