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夸,鸡头嘿嘿笑了下,又道:“这不是来回路长嘛,前日我就懒得回来了,在东夹巷渡口处找了个地方应付一晚。也就那日天还没亮的时候,我见着那俩人了,行事匆匆的,还背着什么。”
“你怎么确定是那俩人?”胸毛汉子心细问道。
“那一人身上狐臭味正好被风吹到我睡觉地方,把我臭醒的。然后我好奇跟上去看了眼,见另外一人走路就是内八,跟个娘们一样。”
鸡头摸摸鼻子,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味道。
“那你可知他们去了哪里?”
被这一问,鸡头就不知道了,不过脑中又想起什么,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看他墨迹样,搞得胸毛汉子有些发急又是一掌拍在他头上,“有什么就说,磨蹭什么呢?”
鸡头小脸委屈着,这说了也要挨打啊。
“我看见他们上了船,那行船的船夫好像是李老三,天色太暗,我看得不是很清,如果不是,那我就把李老三给坑了,人家还请我喝过酒呢。”
“哟,没想到你还挺讲义气的啊。”
“那是当然,怎么说我鸡头也是个江湖汉子。”鸡头挺起瘦弱的胸脯说道。
这高来高去是江湖,贩夫走卒也是江湖。
要是没有贩夫走卒垫基,哪有天上的高来高去。
......
揽月楼中,风行知仍是坐在老位置上,不过今天他是喝酒听书,不是喝茶听书,因为他身旁坐着一位老者,老者叫渔翁。
渔翁本名叫什么,风行知不知道,也没去问过。
记得师傅聂老头说过,名字嘛,一个称呼而已,计较太多心就累了。
渔翁今日坐在此处听书,是受风行知邀请的。
昨日,风行知从那条花船离开后,又去了一趟渔翁那里。
再次去他没空着手,而是带上二十坛陈年黄酒。
因为他要找渔翁再打探俩人消息,这俩人一个走路内八,一个身带狐臭。
渔翁也没拒绝,收下了他的酒,也收下了来这揽月楼听书的邀请。
那时候风行知这样说的,“渔翁,你坐船上也是喝酒,要不明天换个地方,去揽月楼边听书边喝酒。”
桌上,风行知将俩人空杯蓄满,听着台上说书人说着楚蛟龙如何将楚河里的蛟龙抽筋扒皮。
渔翁拿起酒杯,小口一嘬,嘴巴吧唧了一下,对风行知说道:“也不知你这黄酒是怎么酿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