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露喜色,又沉凝一番后说道:“一时之间没想好,这次先记着。”
“随你吧,记着就记着。”
风行知是个重诺之人,况且这点小事也不会和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耍赖。
被风行知称呼为胖鱼的小姑娘姓李,单名一个钰字,寓意金镶玉。
三年前,原本是李家的掌上明珠,千金之躯,可是家中遭受不测,一夜之间全家上下除了这个小姑娘无一活口。
那时第一次行走江湖的风行知和朋友花美男在外游历,路遇李钰和护送她出来的母亲。
李母已是奄奄一息,口中发出嗬嗬之声,鲜血不断从口中冒出,只能通过眼神表达她最后的祈求。
李母怀中的李钰当时仅有十岁,小手用力捂着嘴,尽力不发出哭喊声响,眼睛已经哭的红肿。
见此状况,风行知和花美男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在李母气绝安葬之后,将李钰收留下来。
花美男是个浪子,居无定所,所以当奶爸这个责任只有交给风行知了。
风行知表示也很无奈啊。
风宅地窖中,在冬日放进的冰块,得以恒温保存,以便在这夏日炎炎之时解暑。
风行知以掌力碎冰,拿起西瓜大小冰块嘀咕:“从小练功,功夫用在零碎生活上倒是便利。”
李钰丫头也随他来到地窖,问道:“风哥,那黑心郎简季的事确定要去么?”
“是啊,应下了哪能出尔反尔呢。”
风行知把玩着手中冰块说道。
方才三人在凉棚下谈事,也没避着李钰,在后院的她自然听的清楚。
小丫头心中有些急了。
“你又不是吃公门这口饭的,咱家也不缺那点银子,干嘛非得应下啊。”
“胖鱼,钱财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风行知用手撵了撵李钰耳边垂下的碎发,继续说道:“上次在王涛家中饮酒,他媳妇顾大嫂已经是有身孕了。这次差事很棘手,王涛又不好推脱,我总不能见朋友顶着危难视而不见吧,他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
小丫头拍开风行知那沾着冰水的手,背着身道:“你总是想着朋友,然道朋友的命比你的命金贵,自己都不顾自己,要把自身涉于险地。”
“胖鱼,你有想过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有人为金钱奔波,有人为名利厮杀,而这些都不是我要的。”
“我莫名其妙来到这世上,自记事以来,便改名为行知,是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