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第二天,婉宁开始收拾房子里的东西,她将厨房里所有的餐具全部拿出来,扔在了一个大的黑色垃圾袋里,所有餐具瓷盘子被甩得粉碎,她看起来也很解恨的模样。
我穿着睡袍,缓慢的从楼梯里下来,心中十分恼火,但是脸上却仍旧表现出一种平静,问道:“婉宁,你做什么?”
“那个贱人用过的东西,通通都丢掉!”她痛恨小仙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一直认为,小仙霸占了她的位置。
我知道,这六年来,她受尽了被邪火炙烧的折磨,对于她这发泄般的行为,我早不打算去责怪她什么。
家里很快就焕然一新了,再也没有曾经的模样。
婉宁看着这被她折腾得面目全非的房子,十分满意的讲:“终于没有她的任何气息了!”
她就这样,扫去了小仙的所有痕迹。
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每次一看到,也跟着心如刀绞。
但是婉宁的情绪并不稳定,她害怕照镜子,每每看到镜子里那张属于小仙的脸,她就会狂躁不安。
“我讨厌这张脸,我讨厌这张脸!”如果不是因为她还需要用这张脸,我相信她会用刀刮花它。
有一天晚上,她从黑暗中伸过手来摸我,希望得到我的回应,我将身体转过去,故作疲惫的说:“婉宁,天太晚了,休息吧!”
她的手僵硬的放在了我的腰际上,最后失落的转了过去。
我深知,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打击。
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也并不累,更没有睡意,我睁着眼睛,不断的思考着小仙现在哪里,面对她的将是什么?
为了逃避婉宁的敏感追问,我让自己表现得特别忙碌,总会有很多事要做。
我对其他人做的饭,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抵触,为了维持这具肉身的营养,我尝试自己做菜,想找到小仙曾经做菜的味道。
可是做菜就像一个人的灵魂一样,即使外表一模一样,不是那个灵魂,什么都不一样了!
那天婉宁回来的时候,她将小仙那黑色的长发染成了大红色。
我看到的时候,第一次忍不住提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张脸,黑色的头发是最漂亮的!”
这些天的相处,她早就感觉到我的改变,听到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生气的质问我:“你就是忘不了她以前的样子是吗?束安?”
我没有回答她,无论我说什么对于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