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儒跟夏侯楙的血缘关系并不近,之前他是曹彰的跟班,跟曹丕那一派肯定是尿不到一个壶里。
之前他自作聪明给张飞写信,希望能跟这个便宜妹夫扯上一点关系,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便宜妹夫的保密意识这么差,这书信居然泄露出去。
虽然曹丕并没有怀疑到夏侯儒的头上,但他还是将最大嫌疑人夏侯尚圈禁。
作为夏侯尚的从弟,夏侯儒现在每天都瑟瑟发抖,生怕哪天校事踹开自己家的大门把他带走。
难道……
是了,曹叡素来多智,他是不是已经怀疑了我,想借蜀贼的刀把我杀了?
噫,不是没有可能啊。
这特么渡江纯粹就是找死,我……我得想想办法才行啊。
夏侯楙对自己的布置很有信心。
他认为魏军现在打仗士气不高纯粹就是因为将领无胆。
之前常雕领军的时候还不是百战百胜,这说明蜀贼一点都不可怕。
他要求所有的军士都在樊城和邓县一带展开,随时做好渡江作战的准备。
而他则去新野督办粮草——这绝不是夏侯都督无胆怯战,只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去后方完全是为了督办粮草和战船。
前线有什么汇报的就交给王凌,由王凌转报给自己。
这个消息听得荆州刺史王凌都惊呆了。
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终于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军令叠好。
犹豫片刻,他低声道:
“来人,去请诸葛公休。
等等,把张子产、邓士载、文仲若也叫来。”
“使君,要不要也把陈玄伯一起叫上?”
王凌皱着眉头轻轻敲打着桌面,凝思许久,叹道:
“算了,不叫他了。”
诸葛诞也早早就接到了军报。
他赤着脚在营中走来走去,一脸愁色,对大魏的前途充满了担忧。
听说王凌召见,他赶紧船上鞋袜,匆匆赶到王凌大营。
在门口,他遇上张特等人,见众人都是一脸愁色,知道此事不妙。
“这个夏侯楙根本不会打仗!
他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脾气暴躁的文钦早就忍不住了,他一把拉开王凌的帐门,进去便放声怒吼,震得王凌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左右卫士更是按剑在手。
“怎么,不服气?想打一架?”文钦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