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连我一介武夫都能看出来,刘禅工于心计,岂能如此?”
“我来之前看过刘禅写给吕子明的书信,
呵呵,他此番又是故技重施,想迫我等急攻油江口了。”
蛤?
诸葛瑾蒙了。
正经名士诸葛瑾完全不懂兵法战论的弯弯绕,
完全不明白刘禅明明在用缓兵之计,为什么周泰这样的猛将居然还颇为忌惮。
再看两边众将都一脸凝重地连连点头,诸葛瑾也赶紧装出一副听懂的模样,
他点点头,道:
“那,幼平以为……”
周泰冷笑一声,道:
“此子用兵胆大妄为,
他想趁着秋水大涨,逼我等出战,
我等若是静坐不动,说不定他真要再挥军杀来。”
“本将以为,我等当率军在巴丘稍待,
若刘禅水军来袭,便一路逆击,追赶其攻入油江口,方能一鼓作气,擒拿刘禅小儿!”
诸葛瑾还是不明白周泰是怎么从缓兵之计大幅度快进到逆击刘禅水军,
他求助地看了看步骘,
步骘也点点头,道:
“幼平所言极是,
从之前刘禅写给子明的书信来,此子很想与我军决战,
甚至不惜故作顽劣无知之态自毁名声,
看来是在油江口布下了极其厉害的手段。
他此番假意用缓兵之计,满以为我军会被他无耻之态激怒,率军突袭油江口,
若是我军久久不动,此子定会再用手段,
说不定还真敢再袭巴丘!”
“他好大胆子!”诸葛瑾终于听明白了,
他愤怒地道:
“我军雄师四万云集于此,
刘禅水师能有多少人?
他若敢来,便杀他个片甲不留!”
·
“哼,陆议这贼子!”
众将回去准备作战,诸葛瑾气呼呼地在帐中抓耳挠腮。
作为一个儒雅随和的文士,诸葛瑾在骂人方面实在没啥文字储备,
步骘端坐在他身边,看着抓心挠肝的诸葛瑾,颇为凝重地道:
“伯言之事,不可轻动,
我倒是以为,伯言之言甚和兵法,
说不定是子瑜多虑了。”
诸葛瑾踌躇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