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荷耸耸肩,谁知道这二货怎么这么自来熟,“这位卢先生,你说的情况却是让人同情,可咱们真的不熟。”
“夫人对在下有知遇之恩,我对周公子也是一见如故,请给我个报答的机会。”
钟小荷抽抽嘴,滚刀肉是吧。屁个知遇之恩,我就一时心软,买了你几本烂书,你就说知遇之恩,牛皮糖是吧。
只能给你呵呵了,周二俩人委婉拒绝,再纠缠,干脆上车走人。
只是让人非常晕的是,这家伙一路小跑跟在车后。
脸呢?丢不丢举人的脸?
周二在车上,也听自家娘子说了所谓“认识”的原委。是又笑又无奈。
中间下车好几次好言相劝,愣是劝不走。到最后周二也气了,“你要跟是吧,那你就跟。”一甩袖子,上车之后,一直到家,中间都没再下车。
到了家门口,那卢文举又要凑上来,却被周二冷着脸赶走。
大门一关,把个失望的卢文举关在了门外。
“好好的事,又有人横插一杠子过来扫兴。”周二嘟囔了一句,突然又道:“咦,我怎么说了个又?”
钟小荷捏着下巴道:“不对呀,纳头就拜的桥段,很熟悉呀?”
莫非,我又是天命之女了?
不对,他拜的对象是周二了。
“也许是因为我是女子,可他又想报答知遇之恩,才拜成了你,反正在他看来,咱俩是一体的。”
周二喷笑一声,拿手扯了扯钟小荷的小胖脸,“大白天的,别做梦了。很明显,他就是急需赚银子,恰好你烂施了好心,被他粘上了。”
钟小荷白了他一眼,这她当然知道。
……
俩人手牵手,相视一笑,多温馨的时刻,突然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那个那个,这位周夫人。”
这声音有点熟悉,钟小荷侧头一看,一副眼镜,一张即失意又强扯出来的笑脸。
“哦,卢……卢先生?”卢什么来着?
“是我,沧州卢文举。”
“可中了?”
那卢文举低着头,摇了摇。
哎,这我正喜悦着呢,你说你非得过来碍眼。
平时分心不用功,非得走上邪道,写什么话本的,考不中怪谁?
卢文举突然抬头,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对周二道:“先恭喜周兄了。”
周二这回不能说同喜,只得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