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典吏家,内院。
郭夫人无力的揉着额头,旁边坐着低着头闷声不吭的闺女。
“娘可怎么说你,本县富豪哪家的公子,但有你看的上眼的,你爹和我都能给你办到,为什么一定要嫁个秀才?”
看一眼马上要抹泪的闺女,郭夫人觉着这辈子耐性都快用光了,自己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怎么亲生闺女不像自己,偏跟周家那个虚伪的婆娘一般。
她知道闺女为什么一定要嫁个秀才,还不是因为周二,闺女想着另找也不能找个比周二差的。
造孽呀!
头疼啊,
一想到那个装模做样的周婆娘也有个头疼的毛病,她就更气了。
可自己的闺女再气也不能撒手不管。
“娘给你找的这些人家的公子,人品相貌家境都好,同在柳县都知根知底的,再有你爹在这镇着,你想过的不好都难。干啥跟自己过不去,非要嫁个秀才?”
考上秀才的年龄都不小了,要么定亲要么娶亲,没定没娶的,多半是奔着高枝去的。
柳县年龄相仿的秀才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只有两个没成亲,那个周二就算了,人家明摆着不想跟自家结亲,要攀更高的枝,咱是没办法。
还有一个,是个穷木匠的儿子,这个人别说当父母的不同意,子娴自己也是不愿意的。
可还想找个人品相貌和家境皆优的秀才或是举人,那只能到外县找。
可外县,郭典吏的手又伸不了那么长,找起来就更不容易,就算最后找到了,也怕以后照顾不到。
唉,奈何闺女是铁了心了。
都怪可恶的周二,可恶的周婆子。
郭夫人越想越恨,郭典吏又岂能不是?
可惜,跟周主簿俩人工作没什么交叉,谁也奈何不得谁,只拼命的在县官面前给对方说小话、下绊子。
那又有什么用?县官也是个精的,两边不得罪,却巴不得二人水火不容。
……
连县官女儿也能娶的朱文耀,却在开学季到来,最终也没能寻摸到能给他金钱助力的好岳家,只好东挪西借又凑了些钱去了一个名气不太显的学院就学。
而此时的钟小荷,算计着手上的银钱,已经超过了万两,这里面的大头还是武继贡献的。
武继的护肤品市场开拓的越来越大,去年底又来过一次,今年才进三月,就又来了,贡献了正康十三年的专卖费不说,订单也翻了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