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一步,这下回家要被埋怨了。
“可不,一大早走的。”
杨青山一听,眼睛一亮,“说不得还能追上。”提脚就想去追
却被老钟一把拉住,“他是铁了心了,你拉不回来。在家不给他钱他都要去,现如今跟我借了钱,该准备的你姐我俩也尽量给他准备了,你说你能拉的回来?”
“哎,姐夫你可真是,借他钱干啥?没钱他能走?”杨青山埋怨着他姐夫。
老钟一翻白眼,“怪我喽?”我费劲把事的忙前忙后,好没落着,倒是被埋怨了,这还没怎滴呢。
干脆也不再理大舅子,乐去追不追。
杨青山这回倒是不往外走了,看姐夫脸臭臭的,有些讪讪。
姐夫说的也有道理,他弟倔着呢,确实很难拉回,幸好姐姐姐夫给准备了一番,不然更加叫人担心。
“回去没法跟三弟妹交待了。”
“多劝劝,忍个两三个月就回来了,我当年也是偷偷跑出去的,年龄小,也没人准备东西,还不如连山呢,放心吧。”
杨青山叹口气,哪可能放心,只是使不上劲儿罢了。
又细细的问了遍情况,准备的东西,这才放下些心。
……
跟着车队走的杨连山,没想其他的,只有对未来的兴奋和憧憬。等兴奋劲儿过去一些后,才想起钟小荷还交待他打听人的事。
“大驴牙的姐姐,安晶儿、安正。安……不对呀,大驴牙不是叫裴前么?”
“不是亲姐,那肯定是表姐?”
……
四月的天气暖和多了,柳县迎来了新的一任县官。
新县官本应在三月履职,不知因何故,推迟了一个月才到。
衙门口给新官接风洗尘,众人推杯换盏之际,新县官陈大人好像突然想起,不经意的问一众新收下,“柳县是否有钟德福此人?”
在坐大多都认识一些,只还没说话,倒是周主簿抢先答道,“听着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他旁边的郭典吏眼睛一闪,心下奇怪,钟德福不就是自家的邻居么,年初跟老二还闹点纠纷。他抬头看那县官,三十几岁,派头很足,一口的京话,地道的京城人,不知因何会知道这个人。
“下官知道一个人,名字倒是与之吻合,就是不知是不是您说的那位。”
“哦?说来听听?”陈大人好像还挺感兴趣。
郭典吏忙笑道:“下官邻居正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