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地上泥泞,有的地方还返墒,路更不好走,怎么也得一个月后。”
这个事钟小荷也上心,早问过她爹了。一时半会的,收入主要还得看胭脂铺,就是本县的消费有限,赚银钱实在是太慢了。
大驴牙闻言也很是失望,“一时等不到车队,我还是跑跑其他县城的好。”
钟小荷点点头,不走出县城,赚到的实在有限。
“等你把户籍办下来再说吧,你个黑户到处乱跑,出了事就麻烦了,咱们现在还是小打小闹,折腾不起。”
大驴牙要是卖身为奴,还好办,问题是良民想办,来处不详,肯定就有点难。
老钟不大乐意搭理大驴牙的事,好在最近被劝的有所动摇。大驴牙要落籍,老钟怎么都绕不过去,谁让人是他救回来的。
大驴牙也急,不落籍,自己在这个世上,就像无根的浮萍,总归心里不安定。
“别急,怎么着四月前也能办好。但是,钱你自己掏,懂不?”
大驴牙笑了,这有啥不乐意的,现在的他,落户的手续费还是有的。
……
果然,没几天,在钟小荷的游说下,老钟带着大驴牙去了县衙。
落户还真有些麻烦,人家不得怀疑有没有前科啊?尤其是他这种对过去一问三不知的。
处理大驴牙这个事的,正是周二的大哥,周渡。
周渡自是认识老钟,买地、工坊登记,还是钟小荷开店,都得跟周书吏打交道。以前他只把对方当作一个普通的小商人,但如今,印象里又加上母亲讨厌的邻居,以及老二口中的热情豁达的人,不免多注意一番。
说话办事滴水不露,粗中又有细。这是他的印象。
不过,今日这一出,倒是又让他多在意了一分,能够大义救人,怕还是个有良知的商人。
那个裴前,年龄不大,身形瘦弱,虽然门牙可笑,但面相倒是个忠厚老实相,应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钟老爷,裴前落户有些难办,毕竟来历不明。”
“是,让周书吏为难了,可像他这样的情况咋办呢?衙里知不知道周边县有没人家丢失人口的?这要一时找不来,他总不好一直黑户吧。”
“嗯,那是自然。落户虽难,不过县衙可以先登记年龄、样貌信息,还有当前的住址等。要是去哪里,只要有担保,可以到里开具书函,还是可以出行的。
登记了信息通告到其它县,看有无人口走失。实在无人认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