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加上全家上阵,还要负责送货,才要价五钱,他们一个坐在店里的,张张嘴,就拿五钱的利润。
黑心商。
他此刻浑然往里,之前包括现在,他自己就是黑心商这一拨人,只现在自己突然干上了生产商的活,才开始有了点同理心。
不舒服归不舒服,答应给陈东家做两千斤,他就有了心里准备,人家买你的,自然不是为了自己吃。
没利润谁特么干?没大利润,人家能样品没看,合同没订,定金就给你?想也知道有暴利在前。
这还得说人家有这个实力,才能拿暴利。自己的能耐么,能抱上老陈的粗大腿,已经是最厉害的事了。
人呐,不能太贪心。
给自己找好了定位,做好了心里建设,再看车里坐着的人,也没咋样了。
自己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加上老婆孩子,也不成,只能找人。可这是急单,要雇佣长期可靠的人,一时还难找。
只能这样吧,好歹把这两千斤先搞定,就赚了。
一路回到县城,已经傍晚,老钟坐在另一侧车辕子上。
他不能跟这些新下人大眼瞪小眼,前期训了些话,说了些规矩,就跑车辕子那坐着透气来着。
街上开始冷清,老钟一眼看到前方走着一个挺拔的身影,那身影听到动静也正好回头看到他。
好一个俊小伙子,皮相是真的好。
比我么,也就差了一丢丢。
这人正是王捕快。
老钟忙跳下车来伸手打招呼,王捕快也是笑脸相迎,老钟有意交好,俩人已经喝过好几次酒,嘴上已经哥俩好的不行,虽然年龄有很大差距,这不影响,都是在社会上混的。
俩人寒暄几句,那王捕快问道:
“县城里都传你想在县郊买地?”
“确有其事。”
“那还真是赶巧了,我正从姚员外家出来,他家是要卖地。”
老钟面上一喜,随即又奇怪,“好端端的,他家卖什么地。”
“都是败家子闹的,姚员外重病,他家败家子当家,崽买爷田心不疼呗。”
老姚家老钟是知道的,他家只有一个儿子,还是嫡出,倒是有三个庶出的姑娘。儿子从小娇惯不懂庶务,长大了又被人怂恿着成了一个烂赌鬼。
“他家家大业大的,不至于卖地吧。”
“赌博赌博,越赌越薄,他家早不是以前了。这回又被人下了套子,欠了一屁股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