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无措地不知道放在哪里，僵在半空中。
心跳声听在耳中犹如擂鼓，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清淡香水，唇齿之间传来苦涩的烟草味。
她被他身上的气息层层包裹。
她甚至还没有回过神，他的唇就已经离开。
战七深深埋着头，整张脸掩藏在阴影之中，只能听见他浓重的呼吸声。
手紧紧地握成拳砸在书架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为自己的冲动因为懊恼。
那一刻他不知道她嘴里还会说出什么样伤人的话，他不想听，却想不到办法制止。
窗外传来海鸟的鸣叫，在这寂静得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安安抬手想在袖子上擦去他的味道，抬到一半担心这样会惹得他更加不高兴，又放了回去。
“亲完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唯一想要的就是远离他，远离这些令人讨厌的味道。
“……”
战七想为刚刚冒犯的行为道歉，耳中是她冷漠的问话，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以后你工作上的任何事，都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见他没有要继续为难自己的意思，林安安伸手将他推开，埋头离开了书房。
从书房里出来的林安安，在浴室里洗了差不多两个钟才回房躺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半点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
她刚刚洗漱洗了好几遍，但是战七身上的那种味道总是充斥在她鼻尖。
一闻到那股味道，她脑海就浮现出当时的那个吻。
再次翻身，她听到了开门的动静，连忙紧闭眼睛假寐。
林安安听到战七关灯的声音，闭着眼睛她也能感觉到房间里一暗。
心里讶异，她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他不是最害怕黑暗的吗？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洒进来，映照在战七的脸庞。
他眼眸半垂，口中急促地呼吸，仿佛溺水的人在苦苦挣扎。
林安安心中升出一种无以言表的情绪。
他突然伸过来的手却让她收回了想开灯的手。
睫毛微抖，她赶紧闭上自己的眼睛，让呼吸平缓下来。
月色中，战七凝视着林安安的眼眸格外温柔，手指划过她的眉眼，轻柔如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