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渊走出武魂场,刺眼的日光直直照向他的眼睛,他紧紧咬紧了双唇,缓缓闭上眼睛。
在长街之上站了许久,一滴泪顺着眼睫缓缓而下,无端划伤了他的脸颊,“樱儿,你真的还活着吗?”
情深难相守,魂梦又一场。
这么长时间了,祁慕渊每天都盼着叶樱能够回到他身边,他压根就不相信叶樱会那么轻易死掉。
以叶樱的性子她定是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当时祁慕渊费劲人力物力财力将陆意凝抓了回来,他将其困在隐蔽的地方,不拷打不逼问。
那里不容许任何人接近,每日让人在外面给其送食物,但是不让她接触任何人,寂寞是一个人最大的心魔。
他不需要让她受皮肉之伤,但是他要用最残忍的方法折磨她,如北宫洵所言,他比谁都要狠心,连自己都不放过。
门咔嚓一下子开了,屋里的人披头散发,七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人,祁慕渊慢慢靠近,眸光清冷。
他每靠近陆意凝一步,陆意凝便往后爬一步,满眼恐慌。
祁慕渊唇角勾着笑,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真应该让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
陆意凝满脸尘土,嘴唇上有一层死皮,手上起着小泡,似乎染了什么病一样。
她蜷缩在墙角,身子颤抖着,时不时拿眼去看祁慕渊,仿佛不认识他。
祁慕渊依旧笑着,“樱儿从来都没有恨过你,你知道吗?每月十五日我都会收到一个花灯,每年的花灯上都写着同一句话。”
祁慕渊一顿,陆意凝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很是痛苦,祁慕渊却风轻云淡一笑,继续说。
“花灯上写着一愿双亲在地永福,二愿夫即在世闺安,三愿良人莫相忘,夫即就是你。”
陆意凝紧抓住头发的双手上面的血泡已破,鲜血流出,不知为何眼角一湿。
她双手在脸上胡乱一抹,鲜血弄得满脸都是,吓人得很,听完祁慕渊的话。
她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眸子里黯淡无光,整个身子朝向墙里,她的衣服上被虫子咬的全是小小洞,可以看得出她身上被咬的伤痕累累。
祁慕渊慢慢走到她身后,“本以为七年的时间就已经足够将你折磨至死了,现在就要用你的一条命去换樱儿的命了。”
半晌,陆意凝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半点生气也无,祁慕渊暗觉不对,便向前一步,手还没有碰到她。
她的身子就直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