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部分,都是我们用自己的手脚来完成的,但如今,这河渠贯通,所有人都只是为那修行者而欢呼,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自己的力量在贯通河渠的过程当中发挥出了怎样的力量,一切的荣耀,皆归于修行者,那么他们为之欢呼的,到底是这修行者所做的事,还是那修行者所拥有的伟力?”
“若是前者,我们自己的血肉之躯也能够做到,若是后者,那我们开掘这一条河流,难道就只是为了修行者炫耀自己的武力吗?”广成子脸色阴郁。
“豹,你注意到没有,在之前的时候,修行者不曾出现的时候,我们大家在试图贯通这条河渠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同心协力,不惧艰难,但当修行者出现之后,有很多人都变得懈怠起来——原本的时候,我们遇到困难,会思考应该如何解决这个困难,但在修行者出现之后,大家遇到困难的时候,便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找修行者——若是连修行者都无法解决的话,那这个困难,便真的没有了解决的办法……”
广成子一边说,一边鞠起一捧浑浊的河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面庞——这位在天地之间素来都是以圣人门下自居的修行者,对种种桩桩都挑剔无比的修行者,此刻却是浑然不在意,自己捧起来的河水,是如此的浑浊。
“有困难便向强者寻求帮助,这不是利索应当的吗?若是连强者都无法解决的困难,那我们这些没有力量的人,又能怎么办呢?”广成子身边的豹疑惑不解的问道,广成子的问题,他从未思考过,或者是天地之间绝大多数的人族,都不曾思考过。
遇到困难的时候,向强者寻求帮助,当强者也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便向更强的强者寻求帮助——人族从诞生一来,似乎便一直都是如此。
“是这样吗?”广成子的目光越发的悲哀,然后他的身形缓缓的消散,一阵元气拂过之后,所有的有关于‘成’的记忆,便是在这个小小的部落当中消散……
“人族诞生的时候,上清老师步步行于人族,丈量洪荒,教导无数的族人自强不息,人定胜天,这才多久,这么这无数的族人,却似乎都已经忘掉了这些一般呢?”
“圣人的道统,在这人族当中广为流传,但这无数的族人们所尊崇的,却只是圣人所传下来的力量,对圣人的精神,竟是完全不做理会,如此之种族,又岂能长久?”
“先祖啊,你们又能够告诉我,我应该怎样,才能够扭转族中所蔓延的倾颓之气?”
离开了这个部落之后,广成子又遇到了更多的部落,而他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