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慧灵很疑惑的看着我。
她幽幽的说：“跟你在一块就没有好事。”
我对慧灵说：“也算不上是好事。是孙恒做了正确的决定，他自杀了。”
孙恒，确实在自杀。
他的身体是用怨气凝聚而成的，现在怨气正在散掉。
被风一吹，飘散的到处都是。很快，怨气就稀释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刚才孙恒站立的位置，只剩下了两个脚印。
张素珍呆滞的看着那两个脚印，忽然低声啜泣起来了。
在这过程中，孙镇一直都没有说话。
我对慧灵说：“行了，咱们可以走了。”
慧灵跟在我身后，很纳闷的离开了小院。
在走出去老远之后，慧灵忽然说：“我还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孙恒为什么自杀了呢？”
我说：“很简单，只要他说着，就要窃取张素珍的阳寿。他不想这么干。再加上，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工具，并不是真正的孙恒，所以有点心灰意冷了。”
慧灵眉头紧皱：“他心灰意冷我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想窃取张素珍的阳寿？”
我说：“因为他是张素珍的儿子。”
慧灵说：“他不是假的吗？只是怨气组成的替身而已。”
我摇了摇头：“他确实是怨气组成的替身。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体两面的。杨大师在制作他的之后，只想让他恨刘金刀。”
“但是杨大师不知道，孙恒在恨刘金刀的同时，自然而然就萌生了和父母之间的亲情。一个只有恨的东西，不可能保持理智。”
“如果他只有恨，就会变成嗜血好杀的魔头，那样他和厉鬼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慧灵哦了一声：“照你这么说，任何坏人都有善念了？”
我嗯了一声：“当然了。要不然怎么说渡人呢？要不然怎么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
慧灵又说：“那所有的好人，都有阴暗面？”
我点了点头。
慧灵问：“大彻大悟的佛祖也有吗？”
我苦笑了一声：“这个，已经超出我理解的范围了。”
慧灵说：“不过，今天我也算是长见识了。现在咱们已经得到杨大师的魂魄了，休息一下，就去罪山吧。”
我皱了皱眉头：“休息一下？”
我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来到罪山上面，所以并不想再耽搁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