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王殿下是个可靠之人。”
直到萧奕峥和清溪一行人进了原州地界,即将入尚都的消息传来,陈若芙的心才彻底落地。
而凌德言却更加焦虑。
他焦虑的是萧奕峥回来后所面临的朝中形势。
能力超群的皇子若再有军功,这对朝局稳定可不是什么好事。
恒王殿下是否因此滋长出了野心,他没有把握判断。
太子殿下是否因此充满了戒备之心,他倒是判断为一定。
因为,这是人之常情,这是权力的必然。
“立知,现在起,你行事需更为谨慎。”他反复嘱咐儿子。
清松也是一改往日随性,异常认真道:“待殿下返京,爹您还是与殿下深入聊聊,总要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你觉得呢?”凌德言问。
“殿下应无入住东宫之心。”清松斩钉截铁。
凌德言微微皱眉:“若是他有,你觉得我们该如何?”
“没有后路,全力支持。”
凌德言倒是没有想到儿子竟会如此果断。“这可是九死一生的路。”
“殿下一旦有此心,难道您觉得您可以劝的动?还是觉得凌家可以置身事外?”
凌德言沉默。
“爹,所要护住凌府上下
平安,没有折中的选择。要么进,要么退。”
凌德言轻叹一声,半晌说了一句:“好在苏江故园还有退思之地。”
夜晚宿在驿官内的恒王夫妇却没有如此沉重的心思。
想着明日便可回到王府,见到家人,清溪兴奋的失眠。
“睡不着?”萧奕峥从后面抱着她。“要不要点点安神香?”
他们离开北粟时,周依风还未归国。他带着知惜亲自送行,赠送了好些个归平国礼,其中就有上好的安神香。
清溪摇了摇头:“那东西你还是送给母后或是宫里娘娘们吧。我也不喜。”
“这就开始替我打点人情往来了?”萧奕峥笑着调侃。
“人情不人情的我其实不知。我只知道,将心比心。”
萧奕峥一时沉默。
清溪微转了头,轻声问:“母后其实对你很关爱照顾吧?”
他嗯了一声:“若说皇后娘娘对我和三哥一视同仁也不为过。只是,我进宫生活时已近十岁,能让我开口唤母亲的也只有一人。”
清溪点头表示理解。